而出,连带著里面的肉汤都撒了一地。
“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注意额,我这里还有点乾粮,要不赔您一些.”
话音刚落,那男人忽然抬起脑袋。
——眼神中並不是愤怒,而是无比的焦急.
与饥渴。
“饭,我的饭,我的饭啊啊啊啊!!!!”
伴隨著悽厉的叫声,男人也没管週游,而是居然直接趴在地上,用舌头舔起那混著泥土污物的残粥。
这回没等週游说话,法显先是嘆了声,然后不顾那一地脏污,费力地扶起男人,然后又拿起碗,引其来到了那锅之前。
“放心,寺里別的或许缺,但食物是管够的.你瞧,这不还有大半锅吗”
又给男人舀了一碗,见对方再次平静,並且狼吞虎咽起来,法显这才看向週游,平静地解释道。
“施主,让你见笑了,这批人是新上山的,基本都是从灾区跑来,饿慌了的可怜人所以反应可能有些激动.”
週游依旧是笑著点点头。
然而,他眼神中却没任何笑意。
——两个问题。
第一个,不知是否是错觉,这群人总让他想起某种常见的动物。
第二点,这些都是新上山的,但寺里总共就这么大小,能够容纳的人数也是有限,那上一批.或者说更上一批的人.又哪去了
夜色渐深。
大多数的僧侣都已经回寮舍休息了,但作为寺里的主持,弘一老僧却远不到能休息的时候。
这位迈著蹣跚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进了寺里的修法堂里。
几个和他年岁差不多,甚至更大一些的长老,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
弘一先是合著掌,分別对其行了一礼,待到对方回礼后,这才找了个蒲团,费力地坐了上去。
讲法堂里的烛火併不算明亮,在节俭苦行的戒律下,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阴暗,於朦朧的光影之间,只能见到几张飘忽不定,有若幻觉的脸。
许久,有一人忽地开口。
“弘一,你今天来晚了一些。”
虽说自己是寺里的正牌主持,属於辈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