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另一个人。
这傢伙脸上带著极端的惊恐,好似陷入了失心疯一样,手中不断掐著各种法决,几十个不知名的流光在旁边逸散,像是要攻击谁——然而在他旁边明明就没哪怕一个敌人。
仅仅几分钟的功夫,怎么全都变成这幅德行了
週游心里不解,但还是靠上去,想要招呼那人。
然而,他才刚靠近一点,一道光线忽然划过,如果不是週游避得及时,险些被燎到了脚。
“.你在干毛呢,我是打算救你”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那师兄便状若疯狂的笑道。
“.別装了,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你骗不了我的,滚,给我滚远点,再过来我就动手了!”
不,你明显已经动手了吧
週游看了那傢伙几眼,但最终还是摇摇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人也没救了当然,如果是林云韶或者阿夸在这里,自己拼著负伤也会想办法过去把其打晕,但这位.
先不说之前的针对,自己.是真不熟啊。
不过因此,週游也大概弄明白了这后殿的运作方式。
前殿的三清是用血丝快速挤压生存空间,而后殿则是专注於精神污染,短时间內迅速攻其弱点,让人陷入疯狂。
不过问题也来了。
——为啥自己没事
週游晃了晃脑袋,没感觉任何精神上的异常——天龙血脉可以免疫恐惧,但根绝不了来自域外天魔污染的——但仅仅琢磨几秒后,他便撂下这一茬,转身往著另一边奔去。
王崇明一瘸一拐地走著。
艰难,而又绝望地走著。
不知何时起,脑中的絮语越发严重,那感觉就仿佛无数只手正在撕挠著神经,直让人想要发疯。
幸好,他们这一门因为需要长期处理药料,所以多少有点静心守本的法术,这才能勉强维持下去。
可惜的是,他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靠在肩膀上的刘师兄在费力地喘息著——之前逃跑的时候,他脚意外被那血线抽了一下,如今已经肿的犹如泡发的海参一般,还隱隱约约能听到晃荡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