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大雪封山,路不好走,这才勉强让进来的,结果你反倒是怨上我们了.还有我昨天不就告诉你了吗,这祟乱可能压不住了,让你们赶紧走,怎么到现在还没动地方”
那商贩被这一连串的连珠炮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最后还是他身后的一位帮他解了场。
“不好意思,老丈,我先给他道句不是——他确实有些太着急了。不过说真的,这也不全怪这家伙,今天早上我们刚得知朝堂把进城的路给封了,说是要排查什么通缉犯,所以不是我们不想走,而是压根走不了。”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应该读过一些书,说话间还算有些条理——而听到这位说话的时候,陈伯脸色也算是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既然往前走不了,那么你们原路返回不就成了”
那男人露出了几分苦笑。
“好叫老丈得知,他们这批货是借钱买的,如果这些日子卖不出去的话,他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跳河,而且按照往年的情况来讲,清廷这搜捕乱党的活计一般也就干个两三天,说不定再等等路就开了呢”
“可那祟乱.”
“这个我们也晓得,等各位要走的时候,我们也会立马跟着走,毕竟孰轻孰重我们也是能分得清的.”
“.”
“.”
简单交涉几句后,陈伯最终还是摇着头离开。
反正还是那句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剩下那些人是要钱还是要命.就全看他们自己了。
然而等到回到自家屋子时,陈伯却一下子就变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自己的家吗!
此时此刻,他家门口贴着一对大红的门联,上面还用特显眼的墨迹写着喜气洋洋的话语,在门的正中心还贴着一个更加显眼的福字。
等会,我这才不过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怎么我家这突然就过上年了
还未等陈伯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就见二傻子又从偏门中捧出了两张红纸,沾了沾水后,便想往窗户上贴。
陈伯这回终于是反应过来,连忙制止。
“二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