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衣是不需要你再维护的。”
“你的白大人是不在身边的。”
藿藿看着屏幕上朋友的信息,嘀嘀咕咕的:
“我没有年假了啊……还有半个月要留着跟笨蛋师父去匹诺康尼的……”
一直沉默旁观的寒鸦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是那份特有的清冷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去吧。”
“诶?”
藿藿惊讶地抬头。
寒鸦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落回棺椁中的雪衣身上,语气平淡无波:
“这里的日常巡检与维护,我一人足矣。你已完成了最紧要的工作。”
“判官亦非铁石,无需时刻绷紧心弦。适当的休憩,有助于更高效地执行后续任务。”
她甚至难得地加了一句,带着一点极淡的、几乎听不出的调侃:
“况且,若让那两位闹到幽囚狱门口来寻人,恐怕更影响公务。”
想象了一下桂乃芬和素裳真的可能乘着星槎在幽囚狱附近又唱又跳喊她名字的场景,藿藿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画面太美,不敢想不敢想。
“可是寒鸦大人……”
藿藿还是有些犹豫,主要是寒鸦看起来确实很疲惫。
“无妨。”寒鸦打断她,语气虽淡却坚决,“习惯了……而且,姐姐这里,我也需多守片刻。”
话已至此,再推辞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更何况,琼实鸟串的诱惑和好友的热情实在难以抗拒。
藿藿心里的天平终于彻底倾斜,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尾巴尖也悄悄开始小幅度地摇晃。
“那……那我就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帮忙!”
她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迫不及待。
寒鸦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谢谢寒鸦大人!”
藿藿脸上露出喜色,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
“我……我这就去!保证不给她们机会闹到这里来!”
她小心地将工具箱归位,又最后检查了一下雪衣的状况,确认一切稳定,这才像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鸟,脚步轻快地朝着出口方向跑去。
“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
寒鸦望着那几乎蹦跳着消失的背影,嘴角牵起一个极淡、几乎不存在的弧度,像是冰面上掠过的一丝微光,转瞬即逝。
她摇了摇头,极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却没什么责备,反倒掺了点难以察觉的纵容。
藿藿一路小跑,直到感觉不到身后那沉肃的目光,才慢下脚步,从怀里摸出玉兆。
“还得跟师父说一声……”
她小声嘀咕着。
电话拨通,等待音只响了一下便被接起。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隔着电波和……空气,双重传来。
“何事?”
藿藿一愣,抬起头。
只见白罄就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廊道口,一手还捏着尚在通话中的玉兆,袖袍被不知何处来的微风吹得轻轻拂动。
他站在那里,身后的光线勾勒出修长的轮廓,倒真有几分像是话本里写的“光芒万丈”。
如果忽略他身后那幽囚狱万年不变的阴沉背景板的话。
“呃……”
藿藿看着真人,又低头看看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一时有点卡壳,下意识地把手机举到耳边:
“师、师父?”
“嗯。”
声音再次双重奏般响起。
藿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