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怎么说呢,其实旅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比起这个……我更想和师父每天一起上下班,做饭给师父吃……和师父一起睡觉、看幻戏、听说书、喝茶……”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脸颊倏地染上晚霞般的红晕,手指也不自然地绞着衣角:
“那……那个,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师父也很忙,平时也要和将军、刃师叔聚一聚,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好像不能独占。”
她怯生生地抬眼,又迅速低下。
“你已经独占我了。”
白罄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深潭,没有涟漪,却映出藿藿错愕的脸色。
少女青色的眸子里浮起困惑的雾。
这时木头龙抬手轻按自己胸口,动作郑重:
\"白珩说过,人该有一颗‘心’,而心是人立身之本,有心才能被称作为人。”
他的指尖在衣料上留下细微的褶皱:
“心是盛放情绪的容器。而我的情绪,总随着你起伏。”
他的尾巴无意识地扫过地毯,发出沙沙的轻响。
“你若蹙眉,我便觉得烦闷;你若展颜,我便也跟着明朗,那是不是可以说,你就是我的心呢?\"
“既然如此,那我便是你的所有物,仅是你的,我这么说,你可满意了?”
寂静在房间里蔓延。
过了一会,藿藿的身子微微发抖,突然蹲下身去,把脸埋进膝盖里。声音从指缝间漏出来,带着颤音:
“师父是从……哪里学的这种话啊……又是将军教你的吗?”
“嗯?”白罄偏过头,龙尾困惑地卷曲又舒展,“没学过,这些是我自己想的、说的。”
沉默像薄纱般笼罩下来。
他身后的尾巴渐渐垂落,声音里掺进些许气馁:
“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太好吗?那我下次写出来,修改一下再念给你听。”
“不……不是不好。”
藿藿抬起脸,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眼眶红得像初熟的桃:
“是、是太好了,我太高兴了……不知道师父会说出这种话……”她用手背擦过眼角,“有些话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师父总是这么直接。”
“最喜欢师父了。”
说完,藿藿又把脸埋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表白的时候不看对方的眼睛似乎有些不真诚。
所以她才怯怯抬头,泪珠还挂在睫毛上,藿藿却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重复道:
“我最喜欢师父了。”
白罄望着她哭花的脸,忽然嘀咕:
“明明该干的都干了,怎么老感觉像是刚表白似的。”
空气骤然凝滞。
藿藿羞恼地攥起小拳头,轻轻捶在他肩上:
“怎么这样……我好不容易……”
“我错了。”
木头龙立即垂下尖耳朵,尾巴讨好地绕上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