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轻啜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就在这时,白罄的房门\"咔嗒\"一声打开,青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周身萦绕的凛冽气息让走廊的温度仿佛骤降几度。
三月七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呜哇,白先生你好吓人……不、也不是吓人,就是觉得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白罄闻言一怔,锋利的眉梢微微松动,目光下意识地转向藿藿。
小狐狸的耳朵轻轻抖了抖,灵火尾巴“唰”地扬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边,柔软的小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师父使用力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啦……性、性格是不会有改变的!”
说罢,她仰起小脸,青绿色的眸子亮晶晶地望向他。
白罄垂眸,眼底冷意如冰雪消融。
唯一的柔软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喂喂,你们两个眼神都要拉丝啦~”
三月七双手叉腰,粉色的眸子闪烁着促狭的光芒,故意拖长了声调打趣道。
藿藿的耳尖瞬间染上一抹绯红,灵火尾巴“嗖”地蜷缩起来,像受惊的小动物般慌乱地移开视线。
“真给老子丢人。”
她的脑海里,尾巴大爷的声音传出。
白罄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手指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袖口:
“姬子小姐,不负所托。”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穹的方向。
蜃龙的分身虽然都附着在列车组成员身上,但穹这次遇险确实是个意外。
若不是他恰巧在那个昏暗的小巷准备离开,恐怕花火那精妙的障眼法就要得逞了。
“这次还真是多谢白罄先生了。”
瓦尔特沉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眼底的深思:
“现在梦境中的形势错综复杂,假面愚者、巡海游侠、忆者、家族、公司……各方势力齐聚一堂,似乎都是为了钟表匠的遗产而来。”
“而我担心的是最坏的可能性。”瓦尔特的声音愈发低沉,“很明显,在阿穹的描述中,梦境被白先生摧毁后竟能迅速复原,这太不正常。”
他缓缓踱步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杖。
“既然梦境拥有如此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那筑梦师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这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突然拥有了自我意识,完全违背了最初的设定。”
三月七不安地绞着手指,粉色的发丝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可是花火那个坏女人……”
“这正是关键所在。”姬子将捏着咖啡杯转身,“假面愚者的频繁出现绝非偶然。从她话语中那些似是而非的暗示,到近乎急切地想要让穹坠入梦境——”
她顿了顿:
“这些反常举动本身,就是她想要传达的真相。”
“如果梦境的异变并非自然发生,而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那假面愚者的行为就能说得通了——她就是想让我们意识到这一点,这样才会有更精彩的博弈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