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态度有些不满。
只是——
她看了眼坐在攀梯上的任子栋,随即,目光转到江以宁身上。
认识任子栋将近二十年,他的性子,她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八九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他对这个年轻女孩的态度非常不一样。
他让她进了他的地盘,对她的耐性也好得出奇,甚至,对这女孩同行的人也宽容得不可思议。
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像下定决定般,合上书,朝江以宁走过去,带着笑意地开口:
“找了也快半小时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江以宁只抬头看了她一眼,注意力再次回到书上。
“不用,谢谢关心。”
又是这样,几次搭话,除了在门口那一次,这个女孩就没再透露过任何信息,而且,每次回话,都很明显给人一种“我不想聊”的信号。
即使没有明说,但这女孩不可能猜不出她跟任子栋的关系。
这女孩的态度看似有基本的礼貌,却也傲慢至极。
不管她是任子栋的朋友,还是同事同学那一类关系,她至少是任子栋的同辈。
这女孩却用对待普通陌生人的态度对待她,这便已经算是失礼了吧?
女人轻轻地吸了口气,再次开口:
“你应该是子……任教授带过的学生吧?”
一而再地被打扰,江以宁只得再次放下书本。
“不是,女士,进门之前我跟你说过,我是任子栋的同事。”
话音刚落,“咚咚”两声,有什么东西砸到书架后,再掉到了地上。
正在对话的两人下意识朝那东西看去。
一个笔盖。
坐在梯子上的任子栋懒洋洋插话:
“没大没小,叫任叔。”
江以宁:“……”
那是她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没有之一。
面无表情地扫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随即,江以宁忽然转向女人:
“女士,我可以怎么称呼你?”
女人当即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