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福气。只是今日之后,吏部怕是要更忙了。养济院的规制既已定下,空缺的官职可不是一个两个,从京中到地方,总得有人填上去才是,温侍郎可得多费心。”
话里明着说“费心”,暗里却在提醒养济院的归属,温老爷是拦不住的。
近月来,朝堂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角逐日趋白热化,最终以冯阁老一党隐隐胜出告终。
只因大家都感受到了,正熙帝已属意将养济院交予冯阁老一党。
因此,一派风光无限的景象。
冯阁老对温老爷本就十分中意,先前也一直有意将温以缇拉拢到自己麾下。
怎奈温家与彭家素有姻亲之谊,任凭冯阁老一方几次三番抛去橄榄枝,皆被温家婉拒拉拢无果。
此事过后,冯阁老心中那点惜才之意荡然无存,索性不再念及旧情,直接将温家视作了朝堂上的对立面,彼此间的界限自此划得一清二楚。
温老爷面上连忙堆起谦和的笑,“冯阁老说笑了,下官不过是尽分内之事,不敢居功。养济院补官之事关乎民生吏治,下官自当尽心竭力。”
冯阁老见他这般,眼底笑意更浓,收回手负在身后,“温侍郎办事稳妥,老夫自然放心。说起来,这规制细则,还是令孙女温尚宫先前一笔一画拟就的,她倒是个能干的。”
话锋陡然一转,他抬眼看向温老爷骤然沉下去的脸色,语气添了几分似叹非叹的意味:“只可惜啊,好好的人说昏迷就昏迷,宫里的差事暂且搁下不说,连这亲手筹谋的养济院补官之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旁人接手。老夫每回看着这些卷宗,都忍不住想,温尚宫这一病,倒是给老夫省了不少事,就是不知道她躺在病榻上,想起这些心血会不会觉得可惜?
温侍郎也是一把年纪了,本该享些子孙绕膝的安稳,偏生近来不省心的事一桩接一桩。令孙女在宫里昏迷未醒,令孙回京,这都耽搁多少时日了?虽说外头传是被当地官府扣下,疑与土匪有牵扯,好在后来顺利解了围,可这一路磨磨蹭蹭的,终究让人悬心。”
每说一句,温老爷的脸色便沉上几分,原本勉强维持的平和笑意早没了踪影,显然是被这话里的暗刺扎得险些绷不住,只强撑着挺直脊背,没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