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汗,见她忽而皱眉沉思,忽而又摇头费解,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好几次想开口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足足过了三刻钟,尤典药才将最后一味药草放回盘中,抬眼时正对上常芙焦灼的目光。
“怎么样?”常芙的声音都带了点发紧的颤音,“有发现吗?”
尤典药神色里透着几分古怪:“这些香囊……并无异常。”
“当真?”常芙猛地坐直了身子,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当真。”尤典药肯定地点头,“我自小学医,尤家的医典也翻遍了,这里面的都是最寻常的花草。助眠、清神,几味混在一处既不相克,更不会致人昏迷,更别说躺这么久了。”她说着叹了口气。
温尚宫的病本就蹊跷。太医院的太医们轮流来看过,尤典药的伯父尤院判亲自治诊,结论都一样。说是心力交瘁,郁结于内,本应三五日便醒,之后好生静养,半年到数年总能缓过来。
可谁也没料到……这一躺,竟快小半个月了。
从头到尾,竟没查出半点不妥。
常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若这香气没问题,那姐姐昏迷的根由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