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她连忙解释,“今日我向那三位嫔妃讨这香囊时,是用了些金银首饰换的。当时她们听说我要,脸上半分躲闪心虚都没有,反倒挺痛快地给了。依我看,她们十有八九是被人借了刀,若真知道这里头有猫腻,怎会这般轻易交出来?”
她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明悟,语气也笃定起来:“所以我们第一步,得去查这三个香囊里药材的出处。她们从哪儿买的?买的都是些什么?经手过哪些人?这些都得一一查清。至于你说的屋内摆设是否相克,我们再仔细检查一遍。还有,把所有探望过姐姐的人都列出来,挨个排查,总能找到线索。”
尤典药见她条理清晰,不由得点头赞许:“没错,你这思路很对。”
她清了清嗓子,又补充道,“不过还有一点,即便我的医理再好,但人外有人,说不定有我没见过的门道。这三个香囊,我想送去给我伯父再瞧瞧。”
常芙闻言愣了愣,脸上掠过一丝迟疑:“尤院判……他肯帮我们吗?”
她还记得先前尤院判对姐姐,那副刻意避嫌的模样,分明是不想掺和。
尤典药却笑了笑,眼里带着几分把握:“放心,交给我便是。”
计议既定,常芙与尤典药便分头行动。
尤典药揣着那三只香囊,脚步匆匆地往尤院判的住处去了。
常服则转身进了内室侧间,让人火速去传崔嫣、陈司记、四花、秦清月、周婉秀等几个心腹。
众人赶到时,见常芙脸色凝重,都敛了声息。
待常芙将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说罢,屋里顿时静得落针可闻,随即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她们早觉尚宫大人昏迷得蹊跷,隐隐猜到是遭了暗算,却苦于没半分凭据,此刻听常芙这般分析,纷纷震怒。
“那还等什么!”陈司记性子最急,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都晃了晃,“我这就回司计房,把给后宫采买香料的那几个小太监底细翻出来!严承籍等下你跟我走,顺带查查跟这些小太监往来密切的嫔妃。方才常承彦说的那些来探望过的人,哪怕是被挡回去的女官们一个都不能漏!保不齐都是被人当枪使了!”
陈司记此刻气得胸口发闷,温尚宫出事,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