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阁老一党正急着在吏部安插自己人,好借着考核的由头摆布人事。
更要紧的是,新年过后,被禁足的太子、五王爷和十一皇子便要解禁,届时朝堂必定要重新站队、势力洗牌,冯阁老这伙人自然要抢先下手,把能攥住的权力都牢牢捏在手里。
正熙帝对眼下这些弹劾,暂且只是隐而不发,可这沉默里藏着多少变数,谁也说不准。
毕竟这回的事,早已不是从前弹劾温以缇时那般模棱两可。
温以缇若迟迟不出面公布建立养济院,那便是实打实的抗旨不遵。
这罪名沉甸甸的,足以拖垮整个温家。
偏生温以缇此刻还躺在病榻上,人事不省。温家上下,谁也不懂养济院的门道,便是想替她圆了这桩事,也无从下手。
如今的温家,早已没了往日的热闹,大门紧闭得像块铁,连门房都竖着耳朵,生怕再惹出半分是非,被人抓到把柄。
温家焦头烂额之际,常峰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自从得知常芙尚在人世,还成了女官,他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接二连三地往温家跑。
可每次都被拦在门外,管家面色复杂地拱手,语气里满是无奈:“实在对不住峰少爷,家里正逢要紧关头,老爷有令外客一概不便接见。”
常峰攥着拳头立在门外,望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心头发闷。
若那女官真是常芙,常家便还有翻身的指望,可如今连温老爷的面都见不着,这点念想眼看就要被焦虑啃噬干净。
常峰偏不信这个邪,揣着一股执拗劲儿,又接二连三地往温家跑。可这回,别说见温老爷,连管家的面都碰不着了。任凭他在外头敲了又敲、喊了又喊,门内半点动静没有,仿佛他这人连同他的声音,都被那厚重的门板硬生生吞了进去。
一股火气“噌”地冲上常峰的脑门。
他盯着那扇门,指节攥得发白,心里头的疑窦像野草般疯长:“难不成温家这是要撕破脸了?”
他笃定,常芙在宫里做女官的事,温家必定早就知晓。
如今这副避而不见的模样,分明是心虚,是不好意思面对他!
“占了常家的宅子,又把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