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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在京城,却像隔着万水千山,愣是断了这层消息。
“娘亲说错了。”英娘忽然开口,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像两片打了卷的柳叶,“女官应该是像外面那些大人一样的官。我看《应急活法》上印着好多女官的名字,都是帮着写书的。”
“你这孩子净说胡话!”见孩子顶撞自己,钱氏的声音陡然拔高,脸上掠过一丝怒意,“哪有女子能着书的?便是真帮了忙,也断没有把女子名字印在书上的道理!”
常峰也跟着劝道:“是啊英娘,许是你看错了。”
“我才没看错!”英娘把小脸憋得通红,撅着嘴梗着脖子,“爹爹教我的字我都认得!上面还有位女官跟我们一个姓呢,也姓常!”
她顿了顿,眼里忽然亮起两簇小火苗,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英娘以后也要做女官,像那位常芙大人一样,做个能写书的女官!”
“你这孩子还敢顶嘴!”钱氏被她接二连三的反驳惹恼了,扬手就要去拍她的屁股。
可常峰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心脏,方才那股子沉闷瞬间被惊涛骇浪取代。
他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英娘,常芙?是他想的那个人吗?
钱氏见丈夫脸色煞白,眼神发直,手悬在半空忘了落下,连忙推了推他:“当家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常峰像是没听见,猛地抓住英娘的小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抖:“英娘,你再说一遍,那书中女官的名字叫什么?”
英娘被爹爹这副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小手在他掌心微微哆嗦,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快说呀,英娘。”钱氏也急了,连忙柔下声音催促。
英娘怯生生地抿了抿唇,小声道:“叫……叫常芙。”
常峰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追问的声音带着点破釜沉舟的急切:“是哪个福?是福禄的福吗?还是芙蓉的芙。”
英娘被爹爹这连串追问吓得心怦怦直跳,小手攥着衣角绞了绞,脑子里乱糟糟的。
“芙蓉”的“芙”是哪个字一时有些记不得了,但她攥着拳头,语气却格外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