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拱手回话,语气带着几分笃定,“这位小哥这腿疾,根子是在十多年前落下的,寒湿之气趁机侵入筋骨,又兼之常年劳顿,得不到妥善休养,气血瘀滞不畅,风寒湿邪在经络间纠缠日久,已成顽痹之症。”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经脉受阻,气血运行不利,才致关节肿胀、屈伸不利,遇寒则痛甚,逢阴雨天更剧。若想施治,需先以银针泻其湿浊、通其经络,选风池、环跳、阳陵泉诸穴,每隔一日施针一次,持续月余,驱邪外出。
同时辅以汤药,需用独活、桑寄生、杜仲、牛膝等药材配伍,温经散寒、祛风除湿、补益肝肾,日日煎服,不可间断。”
大夫捋了捋胡须,补充道:“三月之后,再观其舌苔脉象,视恢复情况调整治法。只是这病拖得太久,筋骨已受损伤,需耐心调治,切不可再受风寒劳累,否则恐成痼疾,再难根治。”
温老爷听罢,眉头微蹙,随即颔首道:“有劳了,便按你说的治,药材和施针之事,尽管吩咐下人去办。”
刘氏和崔氏听着,只当是寻常病症,想着照大夫的话医治便是,倒没多想。
钱氏却在一旁听得心头发紧,指尖暗暗绞着衣角。她虽不懂那些穴位药材的名目,却听得明白“每隔一日施针”“日日汤药”“三月之久”。
这些背后,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流放这些年,她最清楚银钱的金贵,光是那日日不断的汤药,再加上三月的施针费用,粗粗算下来,没有几十两银子怕是打不住。
这笔钱,对如今的常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她偷偷抬眼瞧了瞧常峰,见他脸色发白,嘴唇抿得紧紧的,显然也在盘算这其中的开销,两人目光一碰,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焦灼与无奈。
温老爷瞧着常峰夫妇眉宇间那抹难掩的局促,心里早有计较,转头便对大夫吩咐道:“你今日看完诊,便跟着去他们住处认认门。往后施针、抓药的费用,不必与他们提,直接去寻管家结算便是。”
这话一出,常峰和钱氏都愣住了,随即心中一喜。
刚要起身道谢,却被温老爷抬手按住了。
刘氏在一旁瞧着,也忙吩咐身边的婆子:“去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