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求见范女官!温尚宫病危,求借皇后娘娘令牌请太医!”
范女官由小宫女报信不敢耽搁,披了衣裳去见常芙给了她令牌。
赵皇后本已睡熟,被门外的喧哗搅醒,正揉着眉心问“何事喧哗”,就见范女官匆匆进来:“娘娘您醒了?温尚宫夜里突发急病,高热抽搐不止,司药司的人束手无策,常女官在外求您的腰牌,好去太医院请太医。”
“温尚宫?”赵皇后猛地坐起身,睡意瞬间消散,眉头拧成一团,“她身边的人没说具体症状?罢了,快伺候本宫梳洗,我去看看。”
“娘娘不可!”范女官连忙上前按住她,语气是少有的强硬,“您去了也帮不上忙,反倒可能沾了病气。有您的腰牌在,太医定会尽心诊治,宫里也没人敢怠慢她。您身子本就弱,犯不着冒这个险。等天亮了,咱们再备些补品过去探望也不迟。”
赵皇后看着范女官恳切的眼神,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便按捺下心头的担忧,只道:“那你再多派几个人过去盯着,缺什么药、少什么人手,立刻从坤宁宫调过去,万不能耽误了。”
“是,臣这就去安排。”范女官应声退下。
后半夜的风带着凉意,太医院的人终于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为首的郑太医与尤典药素来相熟,是尤院判手底下的人。
“郑太医你可算来了!”尤典药见人进门,忙不迭迎上去,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快瞧瞧温尚宫,我诊了这许久,竟一时拿不准症结。”
郑太医闻言,眉头当即蹙起。
尤典药的医术他再清楚不过,能让尤家子弟犯难的病症,恐怕不简单。
他快步走到榻边,先看了看温尚宫的面色,又伸手搭脉,指尖沉稳地感受着脉象的起伏,片刻后又翻看眼睑,仔细询问了发病时的情形。
一番诊治下来,郑太医直起身,对着围上来的徐嬷嬷等人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温尚宫此症,脉象浮数而躁,舌红苔黄,兼见高热抽搐、吐泻并作,实乃情志郁结,气机逆乱,心脾两虚,虚火内扰所致。
长期思虑过度,暗耗心血,致心失所养,神不守舍。劳倦伤脾,脾失健运,水谷不化,故见吐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