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饿……”
阿姐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抱着弟弟连声道谢,老爷爷摆摆手,把剩下的米糕塞进她手里。
弟弟饿极了,抓着米糕狼吞虎咽,噎得直翻白眼也不肯停。
等咽下最后一口,他小脸渐渐有了血色,才捧着剩下的半块米糕,往阿姐嘴边递:“姐,你吃。”
阿姐喉头动了动,胃里空得发慌,那带着米香的热气直往鼻尖钻。
她却笑着摇头,把弟弟的手推回去:“你吃,姐不饿。”
转身对着老爷爷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哭腔又透着执拗:“阿爷,今日真要多谢您。若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家就在前面,您随我回去,我这就给您取米糕的钱。”
老爷爷摆摆手,竹篓上的布条被风吹得晃了晃:“这点东西值什么钱,快拿回去给娃填肚子。”
“不行!”阿姐拽住他的袖口不放,眼神亮得惊人,“您也说了,这年头谁活着都不容易。我们家虽穷,却不能欠着人情。”
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袖袋里确实藏着几文换来的铜板,本是留着给爹抓药的零头。
方才急着求爷爷帮忙,才没敢说有钱,怕他不肯应。
此刻心里又愧又急,暗暗打定主意,大不了自己明天多跑几趟市集,定要多偷偷还爷爷一文钱。
老爷爷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忽然叹了口气:“罢了。来,小家伙,我抱你走。”
他小心地抱起弟弟,小家伙轻得像捆柴禾,头一歪就靠在他肩上,呼吸渐渐匀了。
阿姐赶紧跟在旁边,见老爷爷鬓角的白霜沾了汗,脚步也有些沉,心里更不是滋味。
“您慢些,累了就歇歇。”
“不妨事。”老爷爷笑了笑,声音里带着点沙哑,“我这身子骨,比前几年利索多了。倒是你们俩,在城南这地界讨生活,得仔细些。方才你那几声喊,若是引来些不三不四的人,可就麻烦了。”
阿姐心里一紧,后背冒了层冷汗。
可不是么?方才只顾着慌,竟忘了这巷子里三教九流混杂。
主路上人多眼杂,坏人不敢明目张胆,可经她一喊大家伙生怕惹麻烦竟都散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