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缇就这般尴尬地望着赵皇后与范女官,只见二人相拥而泣,哭得不能自已。
她一时手足无措,只得来回周旋,一会儿为赵皇后拭去腮边泪水,一会儿又轻拍范女官的背好言安抚,满心皆是不解。
这般哭了许久,二人才渐渐平复下来。
范女官见温以缇仍一脸茫然,便转头看向赵皇后。
赵皇后微微点头,范女官这才吸了吸鼻子,开口道:“温尚宫定是好奇,我与皇后娘娘为何会如此失态吧?实是因方才那故事,让我们想起了已故的二公主啊。”
温以缇闻言,眉头骤然蹙起:“二公主?”
她脑中飞速翻寻着关于二公主的记忆,却只记得她当年是夜里突发急症去的。
而那急症之后,大公主满心自责,总说自己没照看好妹妹,没过多久便也郁郁而终。
赵皇后接连痛失两个女儿,身子也自此垮了大半。
范女官看她神色,又续道:“从前二公主总爱戴着一支银簪,那是陛下赏的,说能辟邪祛灾,她宝贝得紧,夜夜都戴在头上。况且当年二公主正处豆蔻年华,时不时会弄些珍珠粉,皇后娘娘与大公主那时只当是寻常事,谁也没放在心上。”
“可谁能想到,竟有那样一夜,她就突发急症去了。”
范女官声音发颤,“太医来诊,只说是窒息而亡。当年把二公主宫里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查出半点眉目。最后太医院那边也只含糊其辞,说许是体质缘故,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才一夜之间没了性命。至于究竟是什么东西,始终没个定论。”
“皇后娘娘当年查了整整好几年,终究一无所获,只得当是场意外。”说到此处,范女官眼圈又红了,“可如今听了这故事,我与皇后娘娘才恍然大悟,这哪是什么意外?分明是有人蓄意谋害!这一害,竟害了大公主与二公主两位殿下啊……”
话音未落,她的声音已带上了哽咽,难过得再说不下去。
温以缇惊得猛地后退一步,脸色都白了几分。她万万没料到,自己不过是编着医书时随口一提,竟猝不及防地撬开了尘封多年的旧案,连带着牵扯出两位公主的性命。
此刻她只觉浑身发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