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虽贵为太子妃,却一生坎坷。
在东宫的岁月里,受尽冷落。两次痛失腹中胎儿,又经历皇孙夭折之痛。
好不容易诞下嘉宁郡主,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如今却骤然离世。
可怜年幼的嘉宁郡主,尚在懵懂之年便失去母亲,往后岁月再无依靠。
温以缇望着满地狼藉与袁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轻轻叹了口气。
她下意识将目光投向温家众人所在之处,见亲人们虽神色惊惶却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心中也好受不少,暗暗庆幸自己好歹全力护住了在意之人。
骚乱平息后,众人原地等候太医诊治。但多数官员、官眷无心久留,一来家中自有府医,二来这血腥的宫宴已化作他们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只想尽快逃离。
以缇目送温家人离去,随后同赵皇后一块返回坤宁宫。
赵皇后将后宫善后事宜交由贵妃处理。临行前,温以缇与贵妃对视一眼,无声颔首达成默契。
几位王爷则留了下来,既为接受太医诊察,也为陪同正熙帝处理后续。
而正熙帝则将他们统统赶了出去,留了一道旨意,命他们“今夜不许出宫”,众人便知自己已成怀疑对象。
禁军统领很快来报,刺客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伪装成乐师、舞姬混入,身上未现任何特殊印记,追查幕后主使尚需时日。
裘总管见状劝道:“陛下,有奴才盯着,您先歇着吧,莫要累坏了龙体。”
正熙帝沉吟片刻,终是点头离去。
赵皇后步出宫殿,既想吹吹夜风驱散血腥气,也想借步行舒缓心绪,便婉拒凤辇,一手扶着温以缇,一手搭着范尚宫。
行至半途,赵皇后忽然问道:“梅宫正呢?”
范尚宫怔了怔,摇头道:“许是在协助查案。”身为宫正司主官,这场宫变梅宫正自然脱不了干系。
赵皇后闻言沉默,又走了几步,才转头看向温以缇。“瞧着魂不守舍的模样,可是为太子妃的事伤神?”
温以缇仰头望着漫天星子,轻叹出声:“不过是感慨人各有命罢了。”她话音渐弱,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