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又犯了难,若厚待大姑娘,对二姑娘来说,似乎又有失公允。
温以柔抬手,幽幽的开口道:“这些银钱是我的私房银子,与姑爷无关,他也知道成婚之时二妹妹几乎把全部财产都给了我,我们一家都是沾着二妹妹的光,更别说除了银钱之外的;因此,他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再者,我为自己妹妹添置些家产,理所应当。我与二妹妹早已不分彼此,我的就是她的。
二妹妹向来不通庶务之事,就算出了宫,想要置办产业,一时半会儿也摸不着门道。京郊的庄子抢手得很,但凡一露面,转眼就被人买走。我若不趁早替她谋划,等日后二妹妹议亲出嫁,手里空空,拿什么傍身?岂不是更被人看低了去?!”
赵家权势滔天,连正熙帝曾经都忌惮三分,她从未想过妹妹会与这样的人家结亲。
就连她现在都觉得赵皇后应下这门婚事,都是别有所图,这桩婚事分明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既然妹妹已经同意,那她不能阻拦,但一定得多想些万全之策。
自家的孩子还小,尚有她和夫君护着,日后再攒银钱就是了。
可妹妹即将出宫,实在不能再拖了。
白洮策马回府时,角门檐下的灯笼已在夜风里摇晃。他瞥见自家院落透出的灯火比平日亮堂许多,窗纸上人影来回晃动,像是在清点着什么。
“掌灯!”他甩下缰绳,见有丫鬟举着灯笼匆匆跑来。
走进屋里,任由丫鬟卸下官服换下外衣
带着满心疑惑走进内室,只见温以柔正对着账簿皱眉,案头堆满银票地契。
白洮心头一紧,疾步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家中可是出了事?”
温以柔抬眼望着他怔了怔,忽而笑了笑,:“无事,只是想着明日把原先看重的那处庄子买下。”说着,她转身从妆奁底层抽出账簿,烛火映得她眼底泛起微光,“相公,你近日多留意些,若有合适的宅子、铺面,价钱合适就收了。”
白洮看着妻子眉间的倦意,问道:“可是父亲母亲又说了什么?”
温以柔摇头,解释道“是二妹妹,今日进宫,她同我说今年可能,甚至应当会被赐下一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