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爸妈跟弟弟买了好吃的,现在身上就剩下五十五块钱了。
他把钱掏出来,都给了秦可。
秦可问他,“你花出去多少?”
“十,十七块多?”
展忘了。
秦可直接回屋,拿了二十块钱,她把所有钱都递给展,“将钱还给那人。”
“姐,为什么啊?”
秦可让他低头。
展矮下身子,秦可弹了他脑门一下,“看来还真得送你去部队锻炼一下。”
“姐,你跟我说说呗。”
展也不嫌疼。
“你是觉得呆在看守所比呆在部队好是吧?”
秦可没忍住,又弹了他脑门一下,“反正都有免费的饭菜吃。”
展很认真地回:“那肯定不一样。”
“既然知道不一样,为什么还要做犯法的事?”
展眼睛直转。
“李树跟我说,他那不是倒卖,是厂长便宜点卖给他,他再卖给别人,就赚个差价。”
展还小,眼界又受限,自然是不了解。
“厂长是有决策权,可你知道市场上钢材一顿多少钱?国家定价又是多少吗?”
秦可问。
展没想那么多。
秦可虽然也不知道具体定价,不过大概她还是能算得到。
对上展一双求知的眸子,秦可打了个比方,“如果我料的不错,钢材厂的定价一吨最多七百块,因为买钢材需要上头批准,有许多急需的只能从私渠买,私渠一吨可以卖到两千。”
展比着手指头算。
他逐渐睁大眼,“姐,一千三?”
“一吨他就能赚一千三?”
“你觉得这么多钱他自己能吃得下?”
秦可这么一点拨,展懂了。
“李树跟厂长勾结,李树卖钢材,得的钱他跟厂长分。”
话落,展睁大眼,“这犯法的。”
“要不然他为什么要趁夜去拉钢材?”
展急了,“那我,我也得被抓啊?”
随着开改开放,这些国营厂的腐败会越来越多。
“要抓也轮不到你。”
这种事抓不完。
“不过这种不义之财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