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夫人连镇南王都不放在眼中,本官一个小小刺史,又算得了什么?”
“夫人还没说,如今的幽城,是谁的天下?”
苏夫人撇撇嘴,虽然心里对曹刺史并没有多少敬畏,但总归苏五德是副,人家是正。
苏五德赶紧上前见礼:“曹刺史这是哪里话?内人不懂事,说的都是玩笑话,曹刺史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可不要往心里去。”
曹刺史短促笑一声,理理袖子:“苏大人此话,本官倒是不明白,怎么幽城是谁的天下这种事,也能拿来当玩笑吗?照你的意思,本官要是往心里去了,就是与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她一个官眷,想惩罚别人的时候要要打要杀就是懂事,现在说错话要担责,就又不懂事了?”/
“苏大人,人前教子,背后教妻,你可没做到啊!”
曹刺史拱拱手:“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何况这小小幽城?别说在此处,就是到了京城,到了金銮殿,本官也是这么说!”
“苏夫人,本官在问你,你说,这幽城,是谁的天下!”
曹刺史语气严厉,说到最后更是威严尽生,怒目而视。
苏夫人这下也有点怕了。
扯上京城,说到皇帝,她哪还敢说别的?
颜如玉微勾唇,曹刺史不愧是官海沉浮的人,只字不提方才苏夫人嘲讽镇南王的事,只抓住幽城这一句,就足以让苏夫人百口莫辩。
其实颜如玉和霍长鹤都知道,曹刺史就是为镇南王府出头。
霍长鹤给颜如玉倒杯茶:“暖暖身子,不急。”
颜如玉抿口茶,听着外面的动静。
苏五德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刺史大人,您说得对,您说什么都对……”
“哎,”曹刺史抬手打断,“可别这么说,好像本官逼着你说的一样。”
曹刺史嘶口气,审视苏五德:“莫不是苏大人还有别的什么想法?要不然苏夫人一介女流,能说出什么天下这种词儿来呢?该不会是你教的吧?”
苏五德脸都白了:“刺史大人哪里话?下官岂有什么别的心思?当然也和大人一样,心中敬畏皇上,以皇上为尊。”
苏五德恨恨瞪夫人一眼,咬牙道:“还不快过来?向大人赔罪!”
苏夫人回神,赶紧过来,曹刺史后退一步:“别,本官不敢当,方才苏夫人又是天下,又说什么镇南王府……”
他摇头叹息:“本官是不敢说出那番话的,镇南王守卫西北,军营何其多,放眼全朝,谁能望其项背?苏夫人厉害。”
他一竖大拇指:“苏夫人张嘴就是耻辱柱,闭嘴就是……”
“本官不敢说。”
苏五德心里这个气,也不知道今天媳妇到底抽得什么疯,好好的太平日子,非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苏夫人小声道:“他们本来就是流放犯……”
苏五德差点气懵:“闭嘴吧你!”
曹刺史拿帕子挡着口鼻:“后退些吧,本官本来身体就不好,再被臭晕,恐怕三五天也好不了,城中事务繁忙,本官可病不起。”
“不似苏大人,悠闲自在。”
这话一出,苏刺史脸色微微变了变,眼神也有些躲闪。
苏夫人道:“大人,我家大人也是很忙的……”
人群里银锭小眼睛转转,一眼看出这苏五德有事儿。/apk/
银锭拍拍蜂哨,后退几步出人群,边退边手放唇边,轻吹一声哨。
正拿着小锣的贝贝听到哨声,目光往人群里一掠,看到银锭,目光瞬间一亮。
这会儿没人注意他,他把小锣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