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随意加税是常态,有光明正大收钱的手段,官员怎可能放过。
就算百姓真没钱,他们也会将百姓家里的东西直接拉走,还不记入交税记录,而是将抢来的东西占为已有。
一个月几次下来,该交的税早就被他们抢得差不多了,只是百姓的税依然挂欠着,没人给他们消账。
之后再顺势以催税为借口到百姓家里抢。
一年抢的银子远胜百姓需要交的税。
所以真正的积欠之库银,从来不是百姓欠的,而是官员贪去的赃款。
苏策丽:“皇阿玛批了吗?”
二十一万两银子是明着进贪官口袋的,余下的二十九万银子能有多少落到修路及修炮台上,实在不敢猜。
所以最终的五十万两银子,可能都收进杨从简的口袋。
而且以贪官的性子,他们不会将所有规礼银钱数量写在上面,最少留了几十万两在手上。
等于杨从简一年的规礼最少有百万两银子。
广府除了巡抚外,还有按察使、布政使、知府、知州、道员、知县等各种官员,这些人又该收多少规礼,广府百姓的生活由此可见。
胤?:“皇阿玛说这是官员的规礼,不好管,不能管,同意了他的请求。”
规礼一事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五十年,他们来了一次狠的,将江南的官员狠狠收拾了一顿。
其他地方同样有收规礼收的厉害之人,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官员替补,也不宜一下子将全国上上下下的官员全处理一遍。
所以去年只严惩了江南的官员给所有官员做示范,其他地方的官员暂时没处理。
苏策丽:“官差们以各种理由收百姓的钱,是否可以将百姓及工人的几大税收例个清单出来贴遍整个大清?”
“如同现在的几大新政一样公开化,官差们便不敢做得太过。”
百姓需要交的税其实只有几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加上工人的税收,也不会多到哪里,一张纸能写下去。
其他的税皆是当地官员加的,百姓们不知实际情况,不敢反抗,只能由着官差以收税为借口抢钱抢物。
胤?:“是个办法,我找时间向皇阿玛提一下。”
苏策丽:“让官差在收钱或拿物时要给收条,上面写明收了多少,实物能换算成银钱记录,若是不给收条,便是贪污。百姓可以上告。”
官差拿百姓的东西,是想拿就拿,从不给任何记录。
百姓敢反抗,轻则挨一顿揍,重则进大牢丢掉性命。
收条不能完全避免官差对百姓的抢夺,倒底能让他们多些顾忌。
广府
去抓沙长机的人自然没找到他。
许王两人眼中的希望之光又灭了。
何文时转头对上杨从简:“杨大人可有解释?”
杨从简嗤之以鼻道:“本官需要做什么解释?”
只要找不到沙长机,就没人能指控他。
何文时冷哼一声:“杨大人这是忘了本官与你初次相见时是在哪里吗?你不会告诉本官那位‘沙兄’不是沙长机吧?”
杨从简面色铁青:“认识沙长机的人多着,你凭什么认为我与他相识,我就该清楚他的所有事情?”
何文时定定的看着他:“杨大人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杨从简一拍桌子站起来字字珠玑道:“不知何大人准备如何让本官落泪?别忘了,你只是三品左副都御史,本官是二品巡抚。”
“没有圣上的旨意,你没有审本官的权利,更别说抓本官。你们督察院的人过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