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知道，这是郑义在照顾自己的情绪。

虽然证据没有指向顾家跟陆休的案子有关。

但是两个案件前后脚，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陆执作为死者家属，面对真凶的时候很容易失控。

不参与审讯，才是最好的决定。

见陆执没有提出反对意见，郑义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带着卷卷向着会议室外走去。

陆执和小刘也没闲着，跟着到了审讯室外面，隔着观察窗等待着接下来的审讯过程。

郑义最先审问的是顾文赫。

既然他嚷嚷着自己杀了人，自然是首当其冲。

审讯椅上的顾文赫看起来也就40出头，没有中年人常见的大肚腩，体型匀称。

他略长的头发凌乱地遮盖着前额，眼下的乌青在苍白的脸上更是像大烟鬼般病态。

短尖的下巴上冒出新长的胡茬，似乎是一夜没睡好，也没精力打理自己。

不到一天的时间，从欧洲到龙国，这必定是紧赶慢赶才跑回来的。

如果知道是赶着来送死，肯定没这么急切吧。

“这傻X也不知道怎么被诓回来的。”陆执讥讽的嘀咕一句。

技术科的同事正在给顾文赫提取指纹。

他似乎是刚将什么东西从手腕摘下来放入黑色风衣的口袋，此时颓然的听从吩咐，伸出手来按捺指纹。

技术员拿着指纹采样出来，看到郑义等人前来，索性就在门外等待比对结果，左右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出来了，指纹一致！”技术员眼神明亮。

顾文赫比对上的裹尸塑料袋上的指纹，甚至有几枚是染血的，总算是实锤了。

郑义朝着陆执微微点头后，自信地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顾文赫低垂的目光微抬，面无表情的迎向来人。

颓然中透着万事皆休的淡定，似乎并不在意警方接下来的审讯。

“你要自首？”郑义询问。

“对。”

“我杀人了。”

顾文赫理直气壮，看起来不像是杀人犯，反倒像是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