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几人来到审讯室外,透过单面玻璃观察着里面的苟屠。
自从被带回来之后,他就呈现出一种持续的极致癫狂状态。
没有抵赖,没有狡辩,没有悔过……
这给陆执一种感觉,苟屠自从杀了人之后,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逃跑。
嫁祸于文龙,只不过是他刻意报复的恶趣味。
就算是嫁祸失败,他似乎也没有太过失望。
甚至,苟屠看起来还隐隐期待着被警方抓捕的那一天。
他自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表演者。
当极致的恶行缺少观众时,就连恶魔也会觉得索然无味吧。
而警方则是他最好的观众。
晚上10点,留在苟屠肉铺的技术科人员已经勘验的差不多了。
郑义和陆执整理好了证据资料,推开门进入了审讯室里。
证据确凿,这是一桩零口供都能钉死的铁案。
看到警方冷酷严肃的表情,苟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轻蔑而又傲慢。
对于这位充满表演欲的犯罪者,询问的过程也远比想象中的顺利。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人分享自己虐杀董家人的过程。
郑义只是开了个头:“苟屠,我们在你的屠宰室里,发现了大量被害人的血液……”
如山般的证据都还没砸完,苟屠就止住了他的话头,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没错,是我杀了他们。”
郑义皱眉问道:“董家人好酒好菜的招待你。”
“你却处心积虑的对他们痛下杀手,到底是为什么?”
证据确凿的时候,警方最想知道的就是犯罪动机。
沉默了一会儿,苟屠还是说出了原因,令所有人都感觉难以置信。
“踏马的董建设欠我钱。”
“多少?”郑义追问。
董建设因为开小餐馆赔光了钱,有很多外债,这个线索警方是已经掌握的。
但是,能够上升到灭门惨案的地步,这到底是欠了多少?
苟屠眼中染上怒意,撑开自己的右手食指和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