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遗像,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麻木。
偶尔有亲近的女眷上前搀扶安慰,她也只是机械地点头,没有一丝反应。
陈耀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那些异样的目光如同针尖刺在他的心上。
但他几十年宦海沉浮练就的城府,让他此刻如同戴上了一副钢铁面具,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他告诫自己:愤怒和崩溃是弱者的表现。
他现在必须撑住这个家,必须……找出真相!
儿子不能白死。
杀死之仇,不共戴天!
时间在哀乐和压抑的寒暄中缓慢流逝。
午后,宾客逐渐稀少,别墅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空隙。
陈耀祖疲惫地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准备暂时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他需要短暂的休息,哪怕片刻也好。
然而就在这时。
秘书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禀报:“领导,金参谋来了。”
陈耀祖空洞的眼神骤然一凝!
仿佛死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涟漪。
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果然,一位身着笔挺军装、肩章显示着不低军衔的中年男人,正肃穆地走进灵堂。
他面容刚毅,步履沉稳,正是陈耀祖在军中多年的“老关系”——金参谋。
“老陈,节哀顺变!”
金参谋走到陈耀祖面前,声音低沉而厚重,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
他目光扫过灵堂,在陈雷的遗像上停留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真诚的惋惜。
但更深层的东西被很好地隐藏着。
“金参谋,有心了,谢谢。”
陈耀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里多了一丝波动。
“里面请。”
他对着金参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光指向通往楼上的楼梯方向。
随即,他又转向如同木偶般跪着的李蓉:“蓉,我陪金参谋上楼说点事,你……先在这边。”
李蓉麻木地点了点头,眼神依旧空洞地停留在遗像上。
两人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