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叶归尘这石破天惊的计划,震得瞠目结舌。
此计,太过疯狂!
其中凶险,实难想象。
提炼魔元,净化其质,再渡入垂死之人体内……
此间任何一环稍有差池,无崖子立时便会形神俱灭,万劫不复。
“你……你究竟有几成把握?”
良久,李秋水方才声音干涩地问道。
“一成。”
叶归尘坦然作答。
李秋水与天山童姥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三分。
“然而,若不如此行险。”
叶归尘的语气平静,“他连半成生机也无。
不出半个时辰,必死无疑。”
这是一道无比艰难,却又不得不做的抉择。
是眼睁睁看他安然逝去,还是为那一线生机,行此惊天豪赌?
李秋水与天山童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了挣扎与苦痛。
恰在此时,一个微弱至极的声音,自地上传来。
“试……试吧……”
竟是无崖子。
他不知何时已然转醒,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一缕独属于逍遥派传人的神采。
“我辈……逍遥……之人,何惧……一赌……”
他此生风流自负,亦曾狼狈落魄,何等场面未曾见过。
与其这般窝囊等死,倒不如轰轰烈烈,再赌这最后一把!
“师兄!”
“崖子!”
闻听此言,李秋水与天山童姥的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夺眶而出。
她们心中明了,这,方是她们所识的那个无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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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叶归尘赞了一声。
他不再犹豫,对李秋水与天山童姥说道:“姥姥,外婆,你们二人方才吸收了魔煞功力,体内能量与此等魔头同源,正好助我一臂之力。”
“稍后我提炼能量之时,还请二位分立左右,以北冥真元为辅,助我稳固能量,以防外泄。”
“好!”
二人重重点头,拭去泪水,脸上满是决然之色。
“清露,你在一边护法,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虚竹,那些人便交予你了。
在我为无崖子前辈疗伤事毕之前,我希望看到他们尽皆被‘度化’干净。”
“……是,小僧遵命。”
虚竹望着无崖子那决绝的神情,再也吐不出半个“不”
字,当即双手合十,口诵一声佛号,走向那群瑟瑟抖的黑衣人。
一切安排妥当。
叶归尘深吸一口气,将手中黑衣人按倒在地。
他双手结出一方奇特法印,五色真气流转间,一手按住黑衣人的天灵盖,另一手,则悬于无崖子胸膛之上。
“开始了!”
他低喝一声,掌心猛然力!
“啊——!”
那黑衣人立时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周身血肉精华连同魔元,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强行抽出。
化作一道浓郁的黑红色气流,汇入叶归尘的掌心。
那股能量狂暴无比,一进入叶归尘的掌控,便疯狂地挣扎,试图冲破束缚。
“哼!”
叶归尘冷哼一声,掌心的五色真气化作一个巨大的磨盘,开始疯狂地旋转,研磨着这股能量。
丝丝缕缕的黑色怨念与邪气被分离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那团黑红色的气流,颜色逐渐变淡,最终化作了一股纯粹的、散着磅礴生命气息的淡金色能量!
“就是现在!”
叶归尘引导着这股能量,缓缓地,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