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人的心头。
大殿里,火盆里的炭火烧得通红,却驱不散那股浸入骨髓的寒意。
“这么说,咱们除了要捅破这天,还得防着地底下钻出来的耗子?”
叶归尘一屁股坐下,抄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扫地僧盘坐在蒲团上,脸色依旧灰败,他运功调息了半晌,才缓缓睁眼。
“长春谷比耗子更难缠。”
他声音沙哑,“他们蛰伏了不知几许岁月,对这方天地的了解,恐怕不在老衲之下。
而且,他们行事毫无底线。”
李清露站在殿门边,望着殿外飘落的雪花,一言不。
她的侧脸在晦暗的光线下,像一尊冰雕。
“那黑衣人,就是长春谷谷主?”
叶归尘又问。
扫地僧摇了摇头:“不清楚。
但其实力深不可测,即便老衲全盛时期,也未必能稳胜于他。
今日若非他心有顾忌,我等……”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今日能侥幸存活,实属万幸。
“顾忌?”
叶归尘捕捉到了关键,“他顾忌什么?顾忌你拼命?”
“或许是。”
扫地僧看了看叶归尘,又看了看李清露,“或许,是顾忌你们二人联手,会伤及他所觊觎的‘果实’。”
果实,指的自然是五行王鼎。
叶归尘心下了然。
那谷主是怕把他们逼急了,来个玉石俱焚,毁了王鼎。
“行吧。”
叶归尘站起身,拍了拍手,“没什么好说的了,练功去!”
他看向李清露:“公主殿下,请吧。
再不抓紧,下次人家再来,咱们可就真成盘菜了。”
李清露回过身,清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没说话,径直朝着后殿的密室走去。
……
轰隆隆。
石门再度关闭。
密室中,寒玉散着清幽光华。
李清露依旧在阴阳鱼图的一侧盘膝坐下,闭上了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叶归尘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心里也憋着一股邪火。
要不是为了活命,谁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