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
所以,李氏这番话,房彦谦是真听进去了。
“阿乔,前几日为父教你的《论语》,可还记得”
看着独子,房彦谦忽然开口,神容沉肃。
房乔闻言抬头,放下碗,应道:“回阿耶,孩儿记得,学的是‘吾日三省吾身’,”
“您说,为人谋要忠,与朋友交要信,此为立身之本,”
他年纪虽小,吐字却十分清晰。
房彦谦轻轻点头,道:“记得便好,明日阿耶要去鲁公麾下当职,你在家要听阿娘的话,”
房乔眨了眨眼,道:“阿耶放心,家中有孩儿在,定帮阿娘照看门户,不让阿耶分心。”
“好,好啊,”
房彦谦开怀而笑,道:“有子如此,阿耶自然放心,”
一旁的李氏眼角也漾起暖意,取过帕子俯身,轻轻拭去房乔嘴角的油渍,嗔道:“你这孩子,吃起东西来不管不顾,仔细蹭到衣上,明日又要让浣衣娘费神,”
房乔缩了缩脖子,乖乖任母亲擦拭,小声道:“阿娘,这羊肉炖得香,比前几日厨娘做的还软烂,阿耶也说好吃呢,”
房彦谦对李氏笑道:“可不是,今日这汤里定是加了些橘皮,去了膻气,又添了清甜,确实是比往日更合胃口,”
就在这一家三口说笑时,院内老树下,不知何时,一道身影悄然而立。
吕尚静静看着房家三口,他虽身在房家院落内,却又仿佛处于另一方天地。
武学人仙虽没有佛道俩家高人的神通变化,但终究是入了仙流,本身已远迈凡俗之上。
只要吕尚不想显露身形,哪怕他站在人前,除了房乔这类上界星宿转世的谪仙,隐约有些感应外,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他的行藏。
“这就是房乔,房玄龄,”
吕尚若有所思的看着屋中的稚子,眸中幽光沉浮。
“西方七宿,参宿,”
他运举目神,观照入微,透过骨肉,见其本质。
泥丸之中,星光流转,一头小猿蜷曲其间,时舒肢节,态若自然。
“这个就是上界星宿转世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