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但这门亲事要是真成了,那对齐郡公府的好处实在太大了。
“别管天子同不同意,咱们这里先做好准备,兰陵公主还要三年才能除服再嫁,我在这段时间先争取一下,试试天子的口风,看陛下能不能松口,只要陛下应下,这事就成了。”
吕永吉苦恼的揉了揉眼睛,道:“还有那個孽障,必须要有個正经差事,要是还像现在这般不肖,就是我拼老命,把早就薨逝的姑姑搬出来,天子也不会应下这门亲事的。”
“唉,这個孽障!”
见吕永吉烦闷的样子,吕全轻声宽慰吕永吉道:“公爷良苦用心,世子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吕永吉嘱咐吕全,道:“我不需要他明白,你待会儿去备上一封名刺,呈给吏部,就说齐郡公世子要门荫入仕,让吏部官员看着安排就是。”
北隋开皇之初,入仕只有四条路,分别是举荐、军功、吏职、门荫。其中只有军功、吏职是寒门子弟能想一下的。举荐、门荫这两条路一直都是关陇贵族、门阀大族、勋贵的自留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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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别院,
吕尚神态悠然,静静翻阅着以前收藏的道经手稿。
自从得了《浮黎鼻祖金华秘诀》后,吕尚再研读这些普通的道经,每每阅览都有不同的收获。
十二章金华秘诀晦涩难解,每一句经文甚至可以有几十上百种释意,而这些释意又彼此对立,乃至相生相制,吕尚越参悟越觉得自身之渺小,大道之高远浩渺。
正因《浮黎鼻祖金华秘诀》的经义艰涩,吕尚才开始重视起基础的道经文卷,想以这些道经积累自身道学修养,然后再去研读晦涩的十二章金华秘诀,或有不一样的收获。
吕尚虽称终南山道人为师,可那道人终归是没真正将吕尚收入门墙之内。没有老师的耳提面命,讲解《浮黎鼻祖金华秘诀》的真意,吕尚就只能自己摸索,以本身理解阐释十二章密传。
“吕尚,”
就在吕尚专心致志的翻阅道经时,一声轻喝,将吕尚惊醒。就见吕永吉冷着脸,推开朱红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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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看到吕永吉神态不对,吕尚轻应了一声。
吕永吉冷哼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你個孽障,任性妄为,竟敢自己跑到终南山出家学道。”
“你说说你做的好事,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要不是我就你这么一個儿子,为了吕家香火着想,我都想把你逐出家门,免得再让那帮士大夫笑我门第鄙陋,教子无方。”
吕永吉明显是有些恼了,吕尚当初弃家出走,入终南求道一事,几乎成了整個京师的谈资,上至权贵,下到黎庶,众议纷纷,就连他进宫面圣的时候,天子杨坚亦开口垂询。
这让吕永吉相当恼火,虽然他后来刻意贬吕全去终南照看吕尚,又在终南山下投入众多人力物力,生怕自家独苗在山中吃苦受罪,可这不能说明他就对吕尚出走之事毫无芥蒂。
吕永吉面沉如水,又道:“以前你要学道,我都由着你,却没想到最后学道学的心都野了,连郡公府都待不下了。非要跑到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栉风沐雨,没苦找苦吃。”
“现在好了,你老子我成了京师勋贵圈里的笑话,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吧,老子自小出身微寒,习惯了唾面自干,脸皮厚无所谓,但你小子以后前程怎么办还要不要前程了”
吕尚默然无语,他还真从未想过什么前程,比起寻仙访道长生久视,红尘世俗的所谓锦绣前程,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何况,隋二世而亡,作为皇亲外戚的他要前程又有何用
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