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国柱,不可失也,许国可以无吕尚一日,却不可无相父一时。先君去后,相父既是我父。”
伍文和低声道:“老臣,深厚先君知遇之恩,先君不以老臣卑鄙,简拔老臣与微末,先君恩重难以言表,老臣自当尽节以报。”
吕尚笑吟吟的按着伍文和双肩,将伍文和按在坐席上,转身与伍文和相对而坐,道:“相父是有什么要紧事,竟夤夜入宫。我这就下一道诏令给宫禁,以后相父进宫无需通传。”
“相父事急从权便是!”伍文和微有动容,哀叹道:“君上待我至诚,老臣怎敢不尽死力!君上,老臣也不想扰乱宫禁,但是事关重大,老臣不敢擅专,这才在得到确切消息后,急着入宫面君呈禀。”
见伍文和神色有些不妥,吕尚心头蓦的一沉,道:“发生了何事,竟让相父这般惶急的入宫”
伍文和苦声道:“君上,确实是祸事啊,老臣刚刚接到帝丘之诏,北海有大妖聚众造反,夏后氏天子震怒,要尽征共工氏之兵,讨伐造反的大妖。我共工氏劫数,看来是到了。”
“征共工氏之兵”
吕尚面色一沉,终是知道为何以伍文和这般沉稳的老臣,都如此惊慌失措了。这确实是捅破天的大事,所谓聚共工氏之兵,意思是只要是共工氏的邦国,都要为夏后氏前驱。
这当中自然亦包括了共工氏分支之一的许国,躲是躲不了的。
只是,征讨北海大妖,能被称之为大妖者,最次都是比肩注神体的神人,再兼据地利之势,兴风作浪下,便是天上正神亲至,也不敢说能将之降伏。
夏后氏天子让共工氏出兵,共工氏是水神,以水神制水妖,确能有奇效。只是出征北海,无论胜败,都会大折共工氏元气。共工氏邦国当然都会不满,水神又不只有共工一家。
这次独征共工氏,未尝不是夏后氏的刻意针对、打压。
吕尚冷哼道:“夏后氏如此,分明是要赶绝我共工氏苗裔,他们是忘了当初陶唐氏王天下时,两族同为四岳的情分了!”
“也对,人家现在已经王天下了,自然不需要顾念往日的情分,可以无所顾忌的对昔日同僚下死手了。难道他夏后氏的天下真是永恒的吗难道他夏后氏的金乌就永不坠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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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陶唐氏王天下时,夏后氏与共工氏都是陶唐氏天子的心腹,被陶唐氏天子任命为十方诸候之长的四岳,共工氏由此再度兴盛。
只是后来有虞氏王天下,清算前朝遗老,共工氏和夏后氏一起被打压,当时的共工氏与夏后氏不得不抱团取暖,以此抵御周围的森森恶意。
然而,现今轮到夏后氏王天下了,不说扶持一下昔日的盟友共工氏,转头就开始打压共工氏,这让许多共工氏邦国都开始不满了。现在又让他们征北海,真当共工氏没脾气
伍文和幽幽道:“终究是势不如人,不然夏后氏怎敢这么欺我共工氏。君上,这帝丘之诏,咱们是应,还是不应”
闭目沉思了一下,似是听出伍文和的话外音,吕尚神色稍缓,径直道:“应,如何不应,又该如何”
“应,君上就要做好丧师的准备,我许国为小邦,有六旅之甲,夏侯氏天子之诏,是要尽征共工氏之兵。这六旅之甲,都要被征去伐北海,无论结果如何,六旅之甲难存十一。”
“那,不应”
吕尚沉默片刻,咬牙道。
山海兵制,一伍五甲,一什十甲,一队五十甲,一营一百甲,一旅五百甲,一师两千五百甲,一军一万两千五百甲。其中,小邦为旅,大国为师,天子为军,各有定制。
不要小看许国这六旅之甲,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