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朋友。

“我已经没有朋友了。”

“我的朋友都已经在死去。”

他这个时候想到了完颜杲，完颜杲确实是能够算得上是他的朋友。

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他以前和戏志才是好友，只不过，戏志才现在变成了他的下属之后，这就好像不再是朋友了。

朋友就是需要永远对等。

只有在永远对等，才能成为朋友。

潘凤无法和人成为朋友。

他只能和一些动物、植物、甚至是建筑成为朋友。

潘凤想起了他的马。

那匹从一开始就追随着他。

这么多年了，他有那么一匹那瘦马了，跟着他这么多年了。

船队很快就从洛阳出来之后，面前的黄河出现了分叉，一面是要到金国的地盘。

一面是要从东京路过。

略微想了想之后，他决定走东京的那条路，他想要在顺便路过的时候去看看东京。

河面之上的船只不少。

潘凤靠在船舷直之上，眼神朝着一旁瞥去时，瞬间就直接缩了回去，眼神里微微一动。

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接着，他又一把将王语嫣给拉了下来。

王语嫣问道：“怎么了？”

潘凤说道：“我好像看见了……”

“宋终。”

“他娘的。”

王语嫣说道：“你看清楚了吗？”

“隔得这么远，你真看清楚了吗？”

“……”

潘凤说道：“我能感觉到肯定就是他。”

“这畜生果然是没死。”

“我就知道他没死。”

他揉了揉鼻子，嘴里在微微呢喃着，说道：“我这心里怎么还有点儿怕他呢？”

“我怕他作甚啊？”

“老子为何要怕他啊？”

“我弄死他。”

探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眼神在微微回头盯了一眼，武松、杜壆、李助都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