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头上的官帽给摘了下来,他抹了抹鼻子,“我该找去找太子殿下去认罪了啊!”
“所有人都在这官场之中,谁能看得透这人间啊!”
“人间啊!”
“这头顶的官帽,可以很重,重得就好似泰山一样,压得人都喘不过气。”
“有时候也很轻,我一根儿手指就能够掂得起,放得下……”
种意在缓缓回头,他的眼中其实也带着那么一点儿泪花的。
在风城建立时,他从一个小县城之中的县长,被潘凤给看上之后,他跟在潘凤身边也是血雨腥风的闯过了三十年。
他以前的酷吏,杀人不眨眼,杀人不沾血。
无数人都想要弄死他。
他能够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但他放得下吗?
其实,他放不下。
就好像是那周不疑想死吗?
他不想死。
不想死的,不得不死。
不想放下的,不得不放下……
一边走,种意还在一边的劝慰着自已,“自古以来,那个酷吏能有好下场。”
“我要是能全身而退的话。”
“我也算是这千古以来的酷吏第一人了。”
“不错了,不错了。”
他往前走,嘴里还在一直不停的咕噜着。
……
风国大殿。
潘钰坐在了龙椅之上,这个时候没有人上朝,他只感觉这往日那么繁华的大殿,这个时候变得好空荡啊。
他已经到了这权力的巅峰,但那巨大的孤独,瞬间将他给包围了,有那么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嘶。”
他按住了自已胸口,疼得他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很想要大哭,眼泪从眼眶之中流淌而出,他已经忘记了自已到底有多久没有哭过。
眼泪不值钱一样的往外狂飙。
流血流汗不流泪。
他一直都在当自已是真男人。
潘凤算是真男人吗?
潘凤其实经常哭,他哭是为了作秀,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