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别跟本少爷提规矩,本少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在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个个都带着酒气,手里要么搂着女子,要么把玩着玉佩,脸上满是张扬,走路时故意撞开旁边的客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负责前厅接待的王管事连忙上前,脸上堆着客气的笑容:“司徒公子,您来了?只是云鹤楼内还有不少贵客,您看能不能稍微安静些,别扰了其他人......”
“安静?”
司徒公子闻言,猛地推开王管事,力道之大让王管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到旁边的桌案。
他眯起醉眼,语气越发嚣张:“什么贵客?难道他们算贵客,老子就不是了?你们怕得罪那些人,难道就不怕得罪老子?”
王管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云鹤楼在中州根基深厚,背后有大宗门撑腰,平日里就算有客人上门闹事,他直接让人把人架出去便是,从没人敢再来找麻烦。
可眼前这司徒公子不一样。
他是中州第一大世家司徒家的嫡子,司徒家在中州的势力无人能及,族中高手如云,更别提司徒家的老祖,万年前曾横扫中州各大势力,硬生生打出“中州第一高手”的名号,这些年更是深居简出,没人敢招惹。
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别说他一个管事,就算是云鹤楼的楼主,也不愿轻易得罪。
王管事压下心中的火气,重新挤出笑容,语气放得更软:“司徒公子,您误会了,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日确实有贵客在,您看能不能给小的个面子,咱们去楼上的雅间慢慢喝?”
听到王管事这番话,司徒公子脸上的醉意仿佛被瞬间点燃的怒火冲散了大半。
他猛地甩开身边女子的手,宝蓝色锦袍的下摆因动作幅度太大而扫过桌角,将一只白瓷茶杯扫落在地,“哐当”一声脆响,碎片溅了一地。
“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他两步冲到王管事面前,右手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浓烈的酒气直扑王管事面门。
“老子堂堂司徒家嫡子,来你这破楼消费,你还敢跟老子谈‘面子’?还敢让老子去雅间?你叽叽歪歪这么多,是不是觉得老子没钱消费,配不上你这云鹤楼?!”
王管事被他揪得身子前倾,脖子勒得发紧,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双手扣住司徒公子的手腕,想把对方的手掰开,心中的怒火像烧红的烙铁,几乎要冲破理智。
他在云鹤楼做了五年管事,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动手动脚。
可指尖触到司徒公子腕间那枚刻着“司徒”二字的玉佩时,他又硬生生压下了火气。
司徒家的势力太大,真要是在这里起了冲突,别说他一个管事,整个云鹤楼都可能被牵连。
“司徒公子,您误会了,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王管事的声音有些发闷,只能强压着怒意解释,“只是今日前厅确实有贵客,怕扰了您的兴致......”
“贵客?”司徒公子嗤笑一声,手又用力了几分,将王管事拽得更近,“在这中州,除了我司徒家,还有谁敢称‘贵客’?你眼里的贵客,比得上我一根手指头吗?”
周围的客人早就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侧目。
坐在不远处的几位修士放下手中的茶杯,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眼神里满是看热闹的兴味。
他们大多是中州其他势力的人,早就听说过司徒家嫡子的嚣张跋扈,却没人敢上前劝阻。
毕竟司徒家的威名摆在那里,谁也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管事,得罪这尊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