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麒麟军都去了澧州,为了抢夺矿场,此刻定是在澧州,老三他们没能回京城就是因为此事。”
陈佑反而是先入京城的,不知道这么多的事,这会儿听到,心就提了起来。
贤王和贤王妃带的人不多,即使有汉阳军在,他们怎么能以少博多对付麒麟军,那可是一支造反的军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宋六听到这个消息,身形不稳,可是知道的太迟了,她夫君已经离开了数日,落入陷阱,那已经无法挽回。
宋六很快稳住心神,面色沉重的开口:“回顾府,想办法入宫面圣,将所有情况告诉皇上和太子。”
任婆子也想呢,可是他们一家连贤王府都不敢回,再加上刚才见到陈佑说起京城的情况,得知守城军都落入了一个叫王副将的手中,眼下连着顾将军也不在京城,那岂不是京城兵马,都落入旁人手中了。
“这是一个阴谋,是相府早设下的阴谋,包括老三夫妻二人从寮国回来时开始,相府便早已经一步步算计了。”
任婆子越想越难过,便是三儿和三媳妇还在寮国未归时,家中长孙女蓉姐儿突然和亲的事,任婆子先前也是想过的,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估计也是一个阴谋陷阱。
先是和亲,任家人便难以分神顾及其他,而后三儿和三媳妇回京城,出现刺杀一事,杀了郑家二公子,便以为麒麟军已经不成气候,放下戒备,才有了后头回乡探亲一事。
宋六见任婆子很是难过,安慰道:“我大伯勇侯已经回京城养病多时,若有可能,我还能去泰安郡主府上一趟,她要入宫面圣,自是容易的。”
任婆子听后又露出希望来,是个好办法,总比他们在京城里露了身份都没有找到机会要强。
先前她家三媳妇还提醒她有诰命在身,可以想办法敲登闻鼓,定要阻止三司会审,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晚了,三司会审已经定了案,要翻案,不只要见到皇上和太子,还要拿出证据,还要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揭破相府的罪行。
当天夜里,任家人乔装成顾府仆从,跟着宋六回府去。
那会儿街头还没有宵禁,任家人出客栈时,那客栈的掌柜正好醒来,还没有缓过来,宋六就要叫人灭口,被任广江拦下了。/
任广江思前想后,他打算留下来。
而车队停在客栈里,货物被人搬入了房里,一路佯装成马帮商队的任家人,此刻灰头土脸的正在洗漱。
才入京城安置,刚沐浴更衣,头发还没有干,陈佑便摸进了房中,见到了任婆子,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任婆子从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见外头的人,何况陈佑是外男,但是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一旁的任平连忙问陈佑发生了什么事。
陈佑将前因后果说了,任婆子夫妻二人脸色大变,这一刻任婆子也顾不上湿了的头发,而是立即做下决断,“赶紧离开客栈。”
任平一听问去哪儿,总不该一家老小东躲西藏呢。
任婆子将整个京城想了一遍,都没有想到最好的住处,反而这客栈里有马帮的身份打掩护,还能拖上几日。
就在几人商量着此事时,客栈里来了两妇人,是给客栈里送吃食的,说是想与客栈的东家做生意。
那掌柜亲自见了这位食铺东家,正是宋六和卫书莹,两人过来时,手里提着食盒,皆是食铺里的招牌菜系。
那掌柜也是有眼力见的,瞧着这两人与普通商户不太一样,尤其是宋六,那一身锦衣和神态,像个官夫人似的。
掌柜和伙计不敢轻易得罪,这京城街头,在没有摸准对方的身份前最好客气些。
食盒里的吃食,掌柜尝过了,味道的确很独特,有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