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人不在少数。
蓉姐儿不紧不慢地在桌案前坐下,昏黄的油灯下,她洁白纤细的小手将笔墨纸砚展开,又安静地磨好了墨。
只是蓉姐儿磨好了墨却并不急着写字,而是静静地坐着,直到窗台前有衣袂翻飞的细微声音,瞬间屋里的油灯晃了晃,屋里突然立着一人。
来的正是白衣男子,他高九尺,眉眸威严,行走间双腿强而有力。
白衣男子看向桌案前坐着的娇小女子,这便是燕国与褚国和亲的清平县主了吧。
那日使臣入京,白衣男子也在其中,还曾参加宫宴,在宫宴上看到清平县主跳的一支舞,身姿轻盈,四脚流畅柔软,个子不算高,却让人无端生出怜爱之心。
要说清平县主有多美,在白衣男子眼中,可谓是算丑的,白衣男子见过无数美人儿,甚至褚国宫里娇藏的那些美人,他都不屑一顾。
然而美人无灵魂便是只花瓶,好看不管用,还是累赘。
所以白衣男子从来不在意女人的美丑,他只跟聪明的人打交道,眼前这清平县主不仅长得丑,也没有看出多少聪明,但是传闻中她是燕国南宫先生的亲传女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得到过南宫先生的肯定。
若是传闻是真,倒也适合做他媳妇的。
白衣男子突然的出现,蓉姐儿果然受了惊,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她害怕极了。
白衣男子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女人都是这般胆小怕事的,已经习惯了,即使是南宫先生的弟子,也有着女人的弱点。/
白衣男子来到桌案前,看到桌上铺好的纸张,来了兴致,沉声说道:“写几个字来看看,都说中原女子好琴棋书画,想必这字定是写得好看的。”
这话里头带着丝嘲笑的意味,学琴棋书画也无非是挣个好名声,将来嫁个好夫君,有什么稀奇的。
蓉姐儿慢慢地平静下来,她颤着手拿起了笔。
白衣男子也是好奇她会写下什么。
“你是谁?”
蓉姐儿突然下笔却只写下这三字。
白衣男子见了,哈哈大笑,于是说道:“你的夫君,褚国的三皇子李诚。”
白衣男子正是当初在褚国边关大败顾谨言的那位三皇子李诚,他倒是在蓉姐儿面前没有撒谎。
蓉姐儿明显慌了一下,她颤着手接着写道:“你胡说八道,我去褚国和亲,并不是嫁给三皇子,而是嫁给太子。”
而捡来的这些金子,每块都不成形,形状各异,一看就是没有记入官册,不明来历的东西。
“凤翔府怕是要乱了。”
任婆子叹了口气开口。
一家人都聚齐了,除了裴小西抱着他的书在房里不曾出来,小团子和蓉姐儿也都来了,这会儿两人站在一旁也看着桌上的金子。
任平此时开了口:“小舅子不在城里,听说有好几日了,知州府的门都是关着的。”
任家人听到这番话,越发相信任婆子说的,凤翔府这是要乱了,连他们的舅舅都不在城里。
一旁听着的葛氏便不好受了,原本想着从京都过来,能在儿子这儿享享福,到底也是地方知州,在小地方也是大官。
想想当年葛氏嫁给裴淳赋可是在平江府舒服了好些年,当家主母做了多年,对地方官员很是了解。
如今葛氏发现向来看得的儿子裴从安却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富贵无双,反而麻烦不断,不如她在京都住着安心自在。
虽然在京都,整个贤王府都是大女儿掌了家,里里外外她是说不上话,但是贤王府里出了个太子,何等的荣耀,葛氏不仅没有操过心,这些个官眷还得逢年过节给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