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听到这话也是一脸震惊,宋六也是头回知道丑奴的身世不简单,而京城里更是无人知道,如今看到丈夫这表情,也在预料之中。
“此事按理我不该告诉你,但是你总想着去定城,我不得不说给你听,关于丑奴的身世,以及钱斌秘密去往定城一事,皆是不可传出。”
“京城里有不少武将动了定城的心思,尤其是那平西侯,我在食铺里虽然只是个厨娘,可那些吃饭的读书人过来,还是听到了不少消息的。”
“说起来,定城是要紧,可眼下的京都也要紧,京都会诗楼是天下才子们的聚集地,最近传出来的那话可是对小圆子不利。”
“我在厨房里听着那些书生议论就生气,而且听说这些对太子不利的传言不仅在京都大街小巷上传开,便是各地的读书郎,听说也在往京城赶。”
顾谨言日日在府中养病,甚少在京城走动,竟不知外头已经变成了这样,听到宋六所说的后,顾谨言也生气了。/apk/
小圆子立为太子,不仅有才有德,还是皇室里唯一的血脉男丁,他们怎么可以这么造谣。
仅凭老国师的传言就能断定太子的所有努力,顾谨言绝不准许。
顾谨言来回踱步,思前想后做下了决定,“媳妇说的对,我不该在此时想着离开京城,更应该留下来帮贤王,我明日便去官营见见贤王,有必要的话,可以入宫当值。”
宋六听到丈夫终于被劝了回来,心下一喜,只要不离开京都,丈夫做什么都支持。
此刻的京都街头来了不少刚入京城的读书郎,他们隔着京城近,在收到国子监人邀请后立即来了京城,倒是赶上了皇室的祭祖大典。
听说这一次祭祖大典十分热闹,这些读书郎来了京都便不打算走了。
城南贡院边的宅子一夜之间被定走几间长住,这可是头一回见,平素贡院旁的宅子可得等到春闱前后才会被人定走呢。
任家在城南的数间铺子,这几日也迎来了不少客人,任广田和任广江一上街就撞见了这些嘴皮子厉害的读书人,还有些奇怪,在听到他们的谈论后,脸色就变了。
任广田气下过与人争论,结果憋着脸气呼呼的回了贤王府,木器铺都没去,气得吃不下饭,一回来就唉声叹气的。
从顾府出来的两孩子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成为太子陪读之后的两孩子,不管是在学识上还是在军营里,两人所学皆与太子的一样,他们可没有偷懒,骑术更是了得。
前头朱淑文的马车天不亮就过来等了,终于等到两孩子出现,刚要现身见一见孩子,突然从屋檐两边跳下来几名黑衣人,不待朱淑文从马车里出来,这些黑衣人就了马车很快跳进了马车里。
念儿和安儿经过这辆马车的时候,只有受惊的马匹拦了路,两孩子马术好,根本不放在眼里,不仅没有被绊倒,还顺手解决了暴躁的马,牵稳了,安儿更是彬彬有礼朝马车里人说道:“阁下马匹闹腾,而今被我制服,顺手而为不必言谢。”
说完这话,安儿翻身上了马背。
马车里被人捂了嘴的朱淑文瞪着眼睛看着即将离开的儿子,硬是发不出声来。
两孩子快马而去,马车里的黑衣人也松了朱淑文,只用眼神警告的看了一眼后将一张带血的帕子钉在了马车上。
那块手帕是朱淑文的小儿子武丰舟用过的,还是朱淑文亲手缝制,上面更有小儿子用过的痕迹,可是如今上头带着血,朱淑文吓坏了,这些人是怎么得到这块手帕的,莫不是对她小儿子动手了?
黑衣人走了,朱淑文战战兢兢地催着车夫赶紧去侯府,她要见到平安的小儿子,若是小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