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账目中正是最近京城里放印子钱的目标,里头任广田与任广江两人的名字正在上面。
掌管着印子钱的管事上前禀报着:“任广田的铺子已经被我们收走,里头不少带功能的家具倒也有些意思,可要给主上送来把玩?”
阿墨没有开口。
那放印子钱的掌事心头微惊,莫非自己说错话了,这些粗糙的家具定是入不了主上的眼,于是接着说道:“那任广江倒也是个聪明人,他在京城里做倒卖的生意,为了买城南的铺子而受骗借了印子钱,如今这钱翻了一倍,他怕是还不上了。”
“不过那贺家种子铺有大用途,尤其生意极好,小的在京城放印子钱这些日子,那贺家种子铺的掌柜都不上套,实在难啃,倒是任广江这儿是个突破口。”
“若是能通过任广江而得到贺家种子铺,那以后全国的种子技术可就握在咱们手上了,主上您看——”
那掌柜还没说完,阿墨便打断了他,“谁叫你们与任家人做生意的?本宫可是太放任你们了?”
阿墨掀眸看来,吓得那印子钱的掌事连忙跪下了,贺家种子铺不上套,这铺子他暗中查过了,那门面上的东家根本不是真正的东家,而背后的东家正是贤王妃。
想从贤王妃手里得到贺家种子铺,那可是千难万难,不从任家人着手,根本办不成。
阿墨执笔,二话不说将账本上的任广田和任广江划掉,交代道:“莫再惹任家人,不然你们在京都休想再放印子钱。”
掌事心头打鼓,主上这是何意?莫不是要放过任家两兄弟不成?
阿墨将账本甩到一旁,眼皮子跳过不停,她总感觉不太对。
此时护卫长匆匆进来上前禀报着:“主上,郡主大清早就守在了外头,还藏了起来,可要将她请出来?”
阿墨一脸错愕,昨个儿泰安回来,阿墨得到消息去看她,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知道她受了伤,也没有再久留,后来阿墨故意交代护卫长去安排神机营的旧部,留下火器谱,果然泰安一路跟出了京城。
没想到如今从城外回来了,却仍旧没怎么休息,又跑来她院中了,这孩子怕是不知道他院里有多少暗卫,她一来就会知道呢。
“她莫不是在守着我的安危?”
阿墨疑惑的问。
“哪儿得来的?这东西对我太有用了。”
任明宇像抱着宝贝似的抱着书。
泰安郡主却是一脸无所谓的伸出手来,“你不必知道来路,但是我给了你这个,你得拿东西来换。”
任明宇立即问道:“但凡我能拿得出来的,你尽管开口。”
泰安郡主临时的主意,看着任明宇明亮的眼睛,开了口:“你先前给的那些伤药,再给我一些呗。”
就为这?
任明宇震惊的看着她,这倒是好办,都是小西研制出来的伤药,任明宇这就说去去就来,定会让她满意的。
待任明宇走了,荣雪翻身下来,身子疲惫不已,于是在小屋里的软榻上靠了靠,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一个昼夜的忙碌,一般人都受不住,何况她还有伤在身。
任明宇匆匆赶到裴小西和裴归义住着的小院里,他正悄悄地摸向裴小西的药房,翻找着那些伤药,突然前头药缸旁冒出一个头来,“谁在偷药?”
裴小西一脸疑惑的看来。
为了研制最新的毒药,裴小西大半夜的还没有睡呢?
任明宇脚下一个踉跄,吓得连连后退,裴小西快步到了跟前,见是任明宇,疑惑问道:“又来偷拿什么药了,你呀。”
任明宇陪着笑,说起那疗伤的好药,裴小西倒也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