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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广江心动了,稳住了对方,而后私下里去查了查,这间铺子还真就在城南处,与百汇酒楼一条街上,对方在这儿开了间刘记首饰行,本该是赚钱的,果然是得罪了人,这不铺子四周有人拦着做生意,没客人敢来了。
这样的铺子不好卖吧,一般人家不敢买的,然而富贵险中求,任广江的确借着三房的胆子,也想在京城里积攒一份家产的渴望,于是问起铺子的卖价。
这位刘东家倒也实诚,城南一间首饰行铺子,铺面虽不大,却是占的位置好,出价一万两银子。
任广江怔住,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倒也不是没有钱,只是手中一时间要拿出一万两银子的现钱,还真就没有。
一万两银子那可不是笔小数目,但是那铺子在百汇酒楼街头,隔着贡院不远,即使他将来不做倒卖生意,租给别人做食铺酒楼,一个月的租子恐怕也能收下四五百两银子之多了。
两三年时光就能将铺子的钱赚回来了。
任广江万分心动,再加上了解这周围铺子的行情,这价钱很适中,对方并没有骗他。
“任东家可是手头紧?”
对方像是看出了任广江的犹豫。
任广江还真就手头紧,做倒卖生意虽赚钱,也不可能这么赚钱,再说赚下的钱拿来进货了,进货卖了有了现钱,之后又将现钱用来进货,周而复始。
小钱随时能拿出来,大钱却在那些货款中。
“任东家莫急,你还差多少?”
这位刘东家瞧着倒是善意,任广江也不瞒着了,说道:“想想办法,大约能集齐五千两现银,余下的可否分三个月的时间还完?”
刘东家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着急着卖铺子,价钱比市场价还要低,而且城南那条街的铺子有价无市,大多是不卖的。”
“任东家若是有心买,就一次性将钱付清,待今个儿去衙门里手续办了,我明日便带着家里人离开京都了。”
明日便要走,这般急?
任广江见对方起身要走,着了急,这铺子可遇不可求,于是说道:“我且去想想办法,还望刘东家给些时间。”
对方脚步一顿,疑惑的看着他,“莫不是回去向贤王借钱?”
现在人家闹到铺子里去了,这生意没法做了,接下来的欠债却越滚越多,好在任广田还有三房兜着,要是普通的商户或者百姓借了印子钱,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大房夫妻二人无颜面对宋九,可是慌了神的两人也不敢将此事告诉公婆,更不想让二房知道了,怕被二房笑话。
宋九也觉得奇怪,这儿可是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赚这种钱,敢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嚣张的人,那背后的靠山不简单。
大房家里只是借了二千多两银子,还能平了账目,可是借的多的,岂不是家产都要败完了。
想来这样的受害者不会只有一两个,定有不少,宋九决定好好查一查这放印子钱的来路。
于是宋九交代大哥,先前铺子关了,住在府上莫出门,且等她来会一会这些放印子钱的人,看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有了宋九一番话,大房夫妻才松了口气,好在三弟媳在,不然可得害苦了,沈秋梅含怒瞪了丈夫一眼,夫妻二人先回院里,这几日自是不会出门招摇。
宋九叫来陶总管和陈合,放下了手里所有的事务,开始在京城里暗中走访。
这一查不得了,就在这一年期间里,京城里凭空出现了放高利的印子钱,而且他们有组织有目标的针对那些有钱的商户以及外地来的商人。
所有人在这些人手里借印子钱,只须将路引押在他们那儿即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