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平最喜欢干的事。
随着天气暖和起来,任平便发现瓦砾之地居然也冒出了春芽,能长出草木便是希望。
任平看完城北的地,又跑去城南,随着瓦砾扔入场地,填平了污洼地,那周围的酒楼再往这处倒污水,全部积攒在了一起,不再污了整块地儿。
再加上那三个牙侩知道任平的身份不简单后,也在坊间传出了一些消息,周围的酒楼对他有了忌惮,若是任平来了,那些人也不太敢倒污水了。
百汇酒楼换东家了,自然也就没了聂正裘的嚣张,但也是有靠山的人。
那新来的酒楼东家好几次站在铺满瓦砾的污洼地里看,时常叹息,早些时日没有发现这么一块好地儿,这儿可是富足的城南。
在此地开设客栈酒楼,那可是赚钱的。
城南这块地随着任平的修整越来越让人眼红起来。
贤王府里,宋九给家里的孩子已经安排好了,出了正月就入读国子监,每日接送,可留宿家中。
任明宇是过年时节都没有空闲下来的,自打泰安郡主私下里给了他那一包东西之后,便一直在自己的小屋里研究火珠子。
初八开市那日,全家人都上街游玩,任明宇找了个肚子痛的借口,接着在屋里捣鼓。
过年的热闹劲还没有过去,初八开市的街头越发的热闹喜庆。
任家大房夫妻二人将家里人带到自家的铺子前,铺子在城南,隔着百汇酒楼一条街,只是这条街上多首饰布庄,不曾见到木器行。
独一家的木器行会不会难以招来生意。
任广田为了这间铺子,已经做了不少的准备,铺子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张,但是里头的修整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一间铺子分上下两层,
柜台里已经有不少任广田做的木器样式,而空阔的厅中却是任广田做工的地儿也是家具的展示之地。
杨冬花看到柜台里竟然还有展示的油纸伞,惊了一跳,疑惑上前问道:“大哥,你会做油纸伞?”
任广田连忙摇头,从柜台里将油纸伞拿出来,样式精美,一看就是女子喜爱的东西。
任广田这就说道:“我听二弟的话,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进货价做倒卖,不过我在这油纸伞上做了一个机关。”
木器的手工活好,精致的木机关也是一大特色和亮点。
于是任广田将油纸伞交给杨冬花,“二弟媳你且用着试试。”
宋九看了一眼请帖,笑道:“不必收下帖子,等我备好了回礼,叫陶总管带人登门退还帖子,如此即使咱们不去,礼节上说得过去。”
要是放在以前,宋九连礼都是不会收的。
只是现在不同了,小圆子立了太子,以后还得些朝中大臣拥护着他,她这个做母亲的,表面上还得过得去。
沈秋梅笑了,三弟媳挺会来事儿,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应付。
正好沈秋梅又想到一事,而且还是她特别骄傲的事,这就说道:“那个,过完年,我夫君的木器行就要开了,在城南租了间铺面。”
宋九和杨冬花听了,两人含笑看向大嫂。
沈秋梅突然有种杨眉吐气的感觉,丈夫来了京城一直默默无闻,如今终于干起了正事。
被两位妯娌看着,沈秋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也是宇哥儿从宫里回来,见他爹成日在家长嘘短叹的,得知他爹想要开木器行,就连夜给他爹画了不少新款的家具。”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夫君没别的本事,就是木匠手艺上有些想法,跟我那宇哥儿一样一样的,父子二人前两日就在家里研究做家具,没日没夜的,饭都不记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