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但是他包容着咱们,念着那份亲情。”
“然而他若是不在了,新的帝王又会怎么对待咱们母女?”长公主深深地叹了口气,美眸看向前方,额头金饰是如此的华贵好看,可是眼前的泰安郡主突然有瞬间的恍惚,眼前的母亲不像她的母亲……
明明是同一张脸,最近几日,泰安郡主却觉得母亲的言行举止似乎有些不同了,还有母亲说这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
泰安郡主来到长公主身边,她的确没有想这么多,大舅若是真的没了,大不了她以后不要在京城里嚣张就是,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室血脉,小舅也不会将她们母女赶出京城吧。
“娘,我存了不少银钱,真到了那一日,咱们就向新帝要块地,离开京城单独过去。”
长公主轻笑出声,女儿想天真了,“普通人家出嫁的女儿尚且回娘家遭人嫌弃,何况我们是皇室血脉,哪能这般简单。”
泰安郡主着急了,她不想去想以后的事,她只想见到大舅,只盼着大舅能长命百岁,哪怕是她折寿几年让给大舅也成。
长公主握紧女儿的手,安慰道:“不要急,娘自有分寸,到了那一日,我会将真相都说出来,定能保泰安一世安康。”
“娘,那你呢?”
泰安郡主不明白母亲的话,长公主却是笑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又何必再贪图这世间繁华。”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呢,外头小太监在门口问话了,陆家两兄弟求见,已经在主殿外跪了许久。
长公主松开泰安郡主的手,叫女儿且去屏风后避一避,这才传话将陆家两兄弟叫了来。
陆震的大儿子陆世昌带着弟弟陆世荣灰溜溜的进来了,两人看着很是憔悴,自打父亲陆震被流寇所杀的消息传回京城,兄弟二人便已经坐立难安了。
父亲押运粮草去往燕北,一路上陆府私军相护,又有押运粮草的官员相随,为何只死了他们父亲一人。
还有晋王前不久在京城街头出现过,本该在晋王府养病的晋王为何能骑马,还是从京城外回来,而也在晋王回来后不久,陆府的噩耗就传来了,也太过巧合了。
兄弟二人在京城里有着父亲的庇护,当了个闲散的小官做着,但是势头却是不小,平时在京城街头出入,无人敢得罪,就因为有个掌兵权的爹。
杨冬花在家无事,就给丈夫和孩子做新衣,还想着给丑奴准备嫁妆,筹备着出嫁时的新衣褥子,成日也是忙个不停的。
大房一家,沈秋梅带着齐哥儿也没有空想别的,任广田老实巴交的,初来京城,竟是不太敢出门,便是听说城里多权贵,担心冲撞了权贵。
倒是公公任平将大儿子一起邀出门去,父子二人在街头寻找木匠铺子,任平心想着看能不能给大儿子找份事儿做,做木匠,任平当初跟着大儿子一起做也是会一些,或许还能帮帮大房。
一时间宅里只剩下几个女人了。
宋九等丈夫出了门,她便将私下里做好的小孩子衣裳全部整理出来,系上包袱,把从荒蛮之地回来了的陈佐叫了来,叮嘱道:“将东西送往百经观,不要急着回来,看看那个孩子,再等我弟弟写了信一并带回来。”
陈佐提起包袱,包袱里头除了衣物,还有宋九亲自为三胞胎孩子们各自打造的长命锁,两个女儿已经带上了,哲哥儿却远在百经观,自打出生就没有吃过生母一口奶,宋九愧疚无比。
但是宋九知道,眼下的京城随时会有变化,哲哥儿只能放在百经观的弟弟身边养着,想起小团子和小圆子受的苦头,宋九也只能做个狠心的娘了。
至少在百经观里能平平安安的长大,还能与世无争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