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王府尹,有些不敢置信。
他父亲不在京城,这衙门里的小官就敢如此嚣张了?
不过这王府尹显然没有赌错,这新宠面首给他几分薄面,果然第一个来的就是护短的泰安郡主。
泰安郡主收到消息,自家新宠小夫郎被人欺负了,她立即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这新宠面首迟卓,倒也是个嘴巴子厉害的,当众打了朝中官员,却死死抓住陆世荣骑马要撞死老百姓的罪名不放,陆世荣便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今个儿陆世荣骑马出街,速度略快,但也不像往日那般,还是顾着点儿街头的行人和小贩的,所以要是在以前告他当街撞百姓,那还真有这么回事,但是今日的事却是诬陷。
陆世荣不服,可是被迟卓带来的街坊百姓却一个个的给他作证,陆世荣的纨绔在京城里出了名的,新仇旧恨的,也管不了是这一次还是上一次了。
陆世荣喊冤,无人理他,很快与这新宠面首一起关入了大牢。
案子没审完,泰安郡主不走,在衙门里大闹一场,非要带走她的新宠不可。
王府尹只觉得这京兆府的官不好当,一个个的皇亲国戚没将他放在眼里,却还要他来断案给公道,明明一个个的用权势压着他呢。
在泰安郡主的护短之下,王府尹是不敢得罪的,但是又担心将来陆尚书回京城后问责,于是派堂前师爷从衙门后门出去,给陆家二房送信去了。
陆府二房夫人伍氏,在得知自家丈夫被人打了后,惊了一跳,在京城里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嚣张打陆家的人。
伍氏这就要气冲冲的杀到衙门里问王府尹是什么意思,一旁坐着的大嫂王氏立即叫住了她。
王氏先是给师爷打发了一笔可观的跑腿费,将人支回去了,而后妯娌二人关起门来商量。
眼下陆家当家人没回来,陆府也不是当年公公掌权,婆母有诰命在身,大姑姐是晋王府侧妃的时候了。
而且王氏有点儿脑子,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小叔子沉迷在这富贵荣华之中靠不住,所以王氏在婆母离世后便掌了陆府的中馈,从而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王氏拉住伍氏后,说出一番话。
“咱们陆府若没有公公在京城掌着兵权,就你我二人的夫君,不足撑起陆府的门庭,公公不在京城里,咱们得小心行事,那泰安郡主虽然不在朝中当官,却是皇上面前最受宠的外甥女。”
王氏这么一说,伍氏着了急,总不该自家丈夫冤枉了关在牢里吃苦头,那面首是个什么玩意儿,家族都得靠他的媚上之功得以提携,这是什么世道。
“燕国再留着长公主和泰安郡主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将来必定亡在她们两人的手中,皇上这是老糊涂了。”
伍氏咬牙切齿的说着,王氏立即瞪了她一眼,“弟媳若是说这种话,我便不出这主意了,咱们陆家,若没有公公在,在京城里什么也不是。”
“这些年咱们陆府一直在没落,我夫君和小叔子不听劝,弟媳难不成也看不出来么?”
伍氏被嫂子一说,只得噤了声。
王氏接着说道:“要想救二弟,倒也有个法子,我先前在公公的书房里看到一封密信,是平江府送来的。”
“秦丞相之嫡女投奔长公主,被派去平江府办事,后来死在了平江府,此事关系着长公主,而秦丞相却半点不知。”
“咱们要救二弟,弟媳便将此事告知秦丞相,当初秦家嫡子死在了泰安郡主的鞭子下,而今女儿又死在了长公主手中,想必秦丞相听了,定会生怒,或许有秦丞相出现,能帮着咱们呢。”
伍氏听了嫂子的建议,当即出府往相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