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这儿多是贫穷的百姓居所,来往行人一个个的穿着补丁衣裳,面色腊黄,再放眼望去,周围田地绿油油一片,冬小麦长势极好,却与这周围穷苦的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荣晏看到这情形,却是叹了口气,这些田地一看就知道落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手中。
种田的庄户没粮吃,杀猪的匠头没肉吃,这世上有太多这样的事,荣晏见一次心头就难受一次。
可是身为一国之主的他有时候也有些无能为力。
然而今日荣晏心情不好,见到这个情形,这就朝身边随从禁卫开了口:“事后找人去一趟陈留郡衙门,了解一下城北这处的百姓情况。”
随从禁卫应下了。
宋九有些意外,在她看来,皇上待在宫里,未必会体恤这些百姓的疾苦,就如当初惨死在监矿使手中的伍知县。
城北最偏僻之地还真就建了一处仓库,占地面积不小,这儿还有守卫。
当宋九他们赶来的时候,这些守卫吓了一跳,一个个拿出兵器反抗,却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任荣长带着陈佐和陈佑三两下就杀了好几人,这些守卫吓破了胆儿,纷纷逃窜,转眼仓库前空了,无人把守。
任荣长还要带着人追上去,宋九却拉住了他,摇了摇头,没必要再下杀手了,这些人安排在这儿,他们的主子就没有想着他们能活,不然为何只有这么点儿人。
仓库打开了,里头也没有暗器机关,一切都挺顺利。
左边仓库里还有三十万两银子没有来得及周转,右边仓库里,全是挖人祖坟盗来的陪葬品,正是清单上剩下没有被拍卖的物件。
除了这些物件之外,还有一些首饰布料,宋九不敢上前碰,看来这些都是陪葬的东西,但是衣物料子如此新,这是陪葬的时日不久。
皇帝荣晏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看着仓库里这一堆东西,心情沉重。
聂正裘显然一路上也慢慢地平静下来,这会儿见到这些东西,试探的开口:“皇上,这些若是都入国库,倒也是一比不小的收入。”
荣晏看了聂正裘一眼,聂正裘连忙闭嘴。
只有宋九却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东西寻到了,几人从仓库里退出来,随后来到外头田地间,看着长势好的冬小麦。
荣晏看了聂正裘一眼,接着说道:“你辩人不清,帮人销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聂正裘一听,连忙跪了下去。
姻亲关系不及血脉,聂正裘该有自知之明。
瞧着是瞒不住了,聂正裘只得说道:“少夫人昨日在行里拍卖走的绣图,的确是一位客人送给我的。”
说到这位客人,聂正裘显然有所隐瞒,荣晏听出话锋,这就问是谁人所送?
聂正裘还在犹豫着怎么说的时候,宋九接了话:“这关系到你们整个聂家的生死,因为这份清单便是从那绣图中取得。”
“什么?”聂正裘震惊的看向宋九。
一张普通的绣图而已,要不是他认出是最出名的梅绣针法,他都不愿意收的,他还以为对方是为了讨好他。
不过聂正裘昨日非要找宋九要回绣图,的确有私心,到底是个奸商,这段时间不停的给这位来路不明的客人变卖陪葬品,对方送他一幅绣图,这也是那客人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而且聂正裘又不傻,这些拍卖的东西来得多了,他留了心眼子,借着这绣图四处打探,暗中察觉这梅绣的传承早已经断了,但又听说还有一位曾经从宫里出来的绣娘落入了长公主府上。
也正因为这个消息,聂正裘才知道了这些拍卖之物恐怕与长公主府有关系,所以之后的数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