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来到了宋九的面前,秦怡二话不说向宋九跪了下去,是她给了她这个机会,在马车里说的那一番话都是为了她好。
宋九连忙将秦怡扶了起来,靠近的那会儿,小声说道:“若是无去处,可来兰芳斋找陈掌柜。”
声音极小,只得两人听到,秦怡震惊的看着宋九,却是将她的话记在了心头,成为庶民,首要的是寻份生机。
她是贵女出身,但是为了丫鬟小青,她也要带着她在京城里好好的活下去,而且只要留在京城,她们主仆二人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案子审得差不多了,真正想要抓的人没能抓到,不过那跪了许久的荣景却突然在此时倒地不起,整个人苍白如纸,再细看,护卫服的上身沾满了血迹。
皇上朝庶侄子看去一眼,皱了眉,倒也叫御医过去看病了。
庶侄子当年也曾出征过,荣家的男儿不该是如此的,他如今为了得到兵权,投奔了长公主府可非明智之举,可惜了。
众位贵夫人和贵女们被京兵护送回京城去。
长公主也在护卫们的护送下,将荣景给带走了。
只有宋九夫妻被皇上留下了,最后没有马车没有护卫的秦怡主仆,却被陈合给带走。
皇上征用了宋九的马车,也将夫妻二人都叫到了车里,瞧着天色都快到晌午了,倒也不急着回城去。
荣晏将夫妻二人留下来,就想安抚着两人,生怕两人又要闹着交出兵符。
马车里,宋九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随后还是将兵符交了出来。
“皇上,我夫君以前在平江府时都是待在我的身边,他真的不适应当官,何况他性子太过赤诚,有心人只要稍加利用他就吃亏。”
“这一次的事不是个意外,而是蓄意陷害,他若是再当这个官,我不在身边,当真是防不胜防。”
“我们夫妻二人本就是民间养大,自由散漫惯了,要不是生了两个好孩子,我们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入京城的。”
做为皇帝的荣晏,上位以来,就没有哪个人对兵权不感兴趣的,他只要拿着这兵符在手,不管文臣武将都想上前得之,唯有这侄儿子和侄媳妇,真是的不将兵符看在眼里啊。
京城守城军的统领,那是玄阳城的脉门,官阶虽不及一品大员,但是其权力却是皇帝底下第一人,又是兵权在握,谁不惧他敬他。
“众位夫人皆有诰命在身,本是京城众夫人之表率,却未教好底下儿女,众位贵女行为举止唐突无状,难有千金贵女之风范,着尔等闭门思过三月,并谨记己过,抄读佛经排除杂念,回归正道。”
众位贵夫人和贵女们不得不匍匐于地不敢有半句求情,一个个的回了京城也即将禁足三个月思过,给族人丢了脸,给家中老爷丢了脸。
“至于相府庶女小秦氏——”
“皇上。”宋九突然上前跪下请求着:“皇上,妾身有一事相求。”
荣晏现在看到侄媳妇就特别的顺眼,立即眉眼舒展,温声问道:“何事相求?”
宋九这就说道:“秦二姑娘庶出身份,整件事也非她能左右,又在案件审查之时有主动请罪之言,妾身想向皇上讨个人情,准许秦二姑娘离开相府自立门户,做个普通庶民。”
荣晏立即明白了侄媳妇的用意,今日他一怒之下革了卫氏的诰命,想必回去之后,这一把怒火定会烧到这庶女身上,后宅女子若无人撑腰,便只有死路一条,侄媳妇这是给这庶女求了一条活路。
离开相府自立门户,又有皇帝的金口御言,即使卫氏怀恨,也得斟酌着不敢在京城里对这庶女儿动手。
只是有了皇上这道旨令,这位庶女以后将不再是相府庶女,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