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激动的,有着同样血脉的亲人有将才之能,那是荣家之福,是燕国百姓之福。
只是荣晏面上不显,再次问道:“到底是谁的主意?”
这一次宋九没有拦住丈夫说话,而是任由他说出原由。
“大伯,是我做的,就在六七日前,我无意间在街头巡视,听到一马车中有位夫人提及那日兰芳斋发生的事,还详细的描述了泰安郡主掐了我媳妇的脖子,差一点将我媳妇给掐死了。”
“我当时听了很恼火,当天夜里便想着入郡主府报复。”
说到这儿,宋九和荣晏都感觉到很意外,所以这传话的人是何用意?会不会是故意将话告诉他的。
两人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任荣长说的话:“那一夜我在郡主府外蹲守了好久,却看清了郡主府外明里暗里藏了不少人,像是故意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记得父王当年在燕北时交给我冲锋军的时候说的话,忍而不发必有后招,应对之策,以暗渡陈仓之法,我记得父王的教导,所以也是这么做的。”
“我先是故意现身在郡主府的屋顶,捡了一把石子投掷到各处暗哨,目的就是证实自己的猜测,而后才能用计。”
“当我得知情况正是我所猜测的,便故意借机逃离郡主府,狼狈而去,实则给他们一个假像,我还会再来的。”
“只是接下来数日,我苦思对策,夜探到宗祠,才发现了那堵隔着倒夜香小门的墙,便早早的在墙角挖了狗洞,且在狗洞外又挖了一个陷阱。”
“我并不知那陷阱下正好对着地下水沟渠,我的本意是活理——”
任荣长的嘴被宋九捂住,宋九尴尬的看向皇上。
但是皇上全听明白了,所以为了杀泰安,仅用了一个陷阱,从整件事说不得不说这个大侄子有勇有谋,还善知兵法的运用,弟弟所教的知识他不仅学了进去,还学以至用。
这要是放在朝堂上的武将面前,也未必能有如此冷静的分析和安排,所以说大侄子傻是傻了些,但是他赤诚单纯,越是纯净的人,越能听得进去劝。
反而那些正常的武将,会随着性子的变化而自负自傲,未必有这份冷静和计谋。
就事论事,对这个大侄子荣晏感觉很满意,但是他要活理了泰安,却是令荣晏气愤的,要么静,要么动,动则杀,其杀伐果断的性子,真是令荣晏又气又爱。
“你,你们两个。”荣晏指向宋九夫妻二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护卫告退后,宋九立即拉住丈夫的手,轻言细语的交代道:“歌谣是我传出去的,泰安郡主并没有死,这事儿就跟咱们没关系,打死不能认。”
看着这般慎重的媳妇,任荣长扬起唇角,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那是父王教会他的,可是媳妇却告诉他可不能认罪,不过现在任荣长决定听媳妇的话,于是点了头。
“在皇上那儿,我们这才认回来的侄儿侄媳妇,未必有泰安郡主的份量,那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所以咱们不能冒这个险,父王不在京城,一切都得靠咱们自己。”
“好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跟咱们有关系。”
夫妻二人收拾了一下,这才出了宅子。
唐公公将两人带去了城西陈合的书铺。
书铺里,站在柜台前的陈合还向宋九使了一个眼色,宋九是没明白陈合的意思,不过她一进来后,就听到了屋里所有人的心声。
陈合显然猜到皇上是奔着泰安郡主的事而来的,所以很担忧宋九,甚至想着等会儿若是账房里皇上发了怒,陈合会找机会出门给晋王传消息去。
远水解不了近渴,宋九朝陈合微微的摇头,这种小事就不必告诉父王了,免得他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