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模一样的晋王府大公子不是正统血脉,他们为何就不能找个人出来证明是晋王妃临终所托付呢?”
“而且莫忘了,就在晋王妃在世的那几个月,晋王曾去过安城,他的言词与你和御史台的言词谁会相信呢?”
“这一切都是有据可查的,权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证明不是正统血脉?你私下调动京兵已是以下犯上的大罪,而今还敢造谣生事,在朝堂拱火,是觉得皇上没有脾气的么?”
长公主的声音铿锵有力,将陆震说得脸色都难看了,可是这法子是御史台那群老东西想出来的,文臣嘴巴子都厉害,怎么现在反而没用了呢?
“退下吧,赶往宫中撇清自己的干系,本宫也不会入宫的,刚才御医来过了,本宫告了病假,今日开宗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随着长公主的话落,候在一旁的小太监立即上前催促。
陆震总感觉哪儿不对,自始至终,长公主为何对晋王府大公子认祖归宗半点不阻拦,莫非长公主还有更好的谋划?
可是明明长公主最忌惮的是贵子入京城,可是只要这对夫妻成了光明正大的晋王府血脉,那么他们的孩子也会入京城成为皇室的唯一子嗣。
那岂不是皇室有后了,这不就应了当年的预言,天下要出贵子,而这位贵子正是燕国的未来之主。
一想到预言,陆震突然灵光一闪,面上一喜,不顾小太监的请求,立即回身隔着门帘开口:“殿下,先皇在世之时,老国师曾说过一则预言。”
说到这儿,陆震欲言又止。
里室的长公主立即坐起了身,随即开口:“都退下吧。”
很快里屋里服侍的下人宫女从里间出来了,床榻上的年轻面首赶忙穿衣,没一会儿也快速从里间出来。
外头催促的小太监不敢说话了,也跟着退下。
转眼间屋里没有了旁人。
陆震再次提起老国师的预言:“帝传三世,双子星现,国亡。”
所以只要长公主去宗祠揭露老国师的预言,今日认祖归宗的大事也就办不成了。
长公主披衣从里间出来了,雾绡裳下露出玲珑曲线,陆震连忙定了定神,移开目光,眼下正事要紧。
长公主在美人榻前坐下,陆震也随即跟上,就近跪坐下来,他面上一脸喜色,什么滴血认亲,不及这一招来得又快又准。
长公主却是沉思着此计的可行之处。
晋王只想说儿媳妇真是机灵,这手帕恐怕就是这两日准备的吧,墨迹作旧了,而手帕上用的针法和绣样,也非平常绣娘所绣。
宋九接着说道:“我记得当年宫里有位陶三娘会双面梅绣,母妃在安城时与陶三娘交好,衣裳帕子都是陶三娘所做。”
而宋九正好曾有陶三娘提点刺绣,晋王明白儿媳妇的用意了,立即接了话,“如此甚好,当年宫里出来的陶三娘,她绣的帕子,宫里定有人认得这绣样,便能证明这块手帕的真伪。”
跪着的京兵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真假,但看他们似乎也动摇了。
而此时的陆震却并没有入宫面圣,他先斩后奏的将京兵派去阻拦晋王和宋九夫妻,而他随即就来了长公主府。
今日皇室中的大日子,要开宗祠,按理长公主做为皇室中人也必须在场,可是长公主府上没有半点动静,不仅如此,此时的长公主甚至还没有梳洗,人在内室中未曾出来。
放在往常,陆震定会生气,但是今日他却没有,站在门帘处朝里头禀报着,他得到消息,当年晋王妃只生了一个孩子,这个所谓的晋王府大儿子是假的,为了皇室血脉的正统,陆震会安排他们在文武百官面前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