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甩袖子,半句话都没有再说,转身走了。
聂正裘自认为自己没有说错,不过看着女儿生了大气,心想着还是别得罪了这宋氏,于是叫来下人管事,交代道:“不就是一两金一两墨么,去,去库房里支万两银子来,给他们,上门打秋风打出高雅来了。”
下人管事去准备了,只是才到库房门口就被聂娇身边的大丫鬟给拦下,刚才大小姐吩咐的,不准任何人靠近库房取钱。
而堂前,等了又等的宋九和肖五郎终于再次等到了人,却是聂娇带着下人送来了回礼。
没有文房四宝雅意,却是聂娇精心挑选的时新衣料,还有一些珍贵的药草人参,只好谎称家父身体不适,不能出门吹风为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没能见到聂正裘,宋九走得也干脆,聂娇的回礼,她收下了,她今日来就是为了传一个信息,所以走时,她将肖五郎的真正身份介绍给了聂娇。
想来如此聪慧的女子,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离开聂府,肖五郎还颇有怨言,谁要他们府上的衣料和药材,肖五郎可不差钱,也不差这些俗物。
但是肖五郎还是不懂,就这样便能阻止聂家派人去衙门竞价买下兰芳斋和矿场的念头?
到了街上,宋九就叫肖五郎先回去了,明个儿再等她消息。
第二日宋九的消息没有送到城东,但在城东住着的肖五郎却是坐立不安了,不是亲自去聂府送了礼,聂家就不会再去竞价了么,这不,他才将新价报上去,聂府的管事就送来的价钱,衙门正在问肖五郎打算怎么出价呢。
对于衙门而言,谁出价高就卖给谁,可是这么争执下去,出价便没了底限,这聂正裘在京城落脚,与他不同,定会更加看重颜面,好方便他与其他权贵结交。
所以这次竞价的事一旦传出去了,聂家没有收手的道理,即使最后抬价到无法赚钱,他们也是要顾全颜面盘下的。
这是肖五郎最不想见到的局面,于是大清早的一得到消息就跑来城西宅子见宋九。
宋九听到两人已经竞价到十万两银子,算下来先前衙门要走兰芳斋,便已经卖了里头值钱的东西,得到了一笔银钱。
所以不管怎么出价,衙门都不吃亏,还乐得两家竞价,送上更多的银两。
宋九看着忧心忡忡的肖五郎,倒是不慌不忙的先将她家傻夫君的衣裳缝补好了再说。
聂娇说完这话缓解了气氛,这就看向堂前送来的礼物,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件,惊呼出声:“奇墨斋的宝墨,一两香墨一两金。”
肖五郎吁了口气,终于来了个识货的,也不愧他准备了这礼物费了心思。
聂娇又看到了砚台,立即惊讶的起身,“兰亭端砚。”
聂娇忍不住拿起砚台细看,上面的勾画景致以及刻下的字体,皆是如此美观,出自大家之手吧。
端砚值钱,兰亭端砚更值钱,这样的文房四宝要是落在读书人手中,大概是爱不释手求之若渴了,奈何送到他们家来。
聂娇掌家,懂的不少,到底还是女子出身,不能跟着进私塾,不能参加科举试,父亲又重钱重利,更不会在这文墨上钻研。
难怪刚才下人管事说是个破烂礼物,她父亲也信了,还要给人家送去二十两银子打发了,还好自己来了一趟,不然就丢大脸了。
不只墨和砚台精贵,还有篱阳笺、诸葛笔,皆是名品,看完这四样,聂娇明白了,这就朝宋九二人温婉的看了一眼,说道:“我这就回屋叫出父亲。”
聂娇又去了,宋九和肖五郎只好坐着等。
肖五郎叹道:“好在有人识货,不然白费了我这心思,只是夫人叫我送来这四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