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自打掌了家,处处约束他,不过是两个玩意儿,人生苦短,他玩一玩高兴了,至于这般生气。
“娇儿,注意场合,这儿可是我的房里。”
聂娇的确不该管到自己父亲的房里去,但是父亲用美人盂,却是她最不耻的,下人可以用来指使来做事,却不是这么用来耻辱,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人,将来会反噬,父亲现在是得势了,可身边又能留下几个真心的人。
聂正裘见女儿收敛了,也不想再过多的责备,只说道:“既然娇儿来了,堂前那妇人你去见吧,她不顾及名声,我还要名声的。”
聂娇没了办法,谁让府上没有主母,父亲风流,没入京城时干过宠妾灭妻的事,好在灭的是继母,她自己的母亲早早没了,不然她这一关就难过。
如今到了京城,父亲不敢胡闹了,干脆就没有正妻,如此可以娇宠妾室也不会妻妾不和。
聂娇实在不想看到眼前的两丫鬟,只得退了出去,先去正堂见客人。
堂前,宋九和肖五郎已经等了许久,肖五郎叹息,就不该来的,这儿可不比在平江府,这京城里的人规矩多。
宋九坐在堂前想到了一事儿,这儿的确不是平江府了,也不是他们乡下的那套作法,不像在乡下时可以互相窜门子也无事,即使是安城也没有这般要求着妇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规矩。
但是一入聂府,听到这些下人的议论,她知道京城特别看重这些,聂正裘不见她果然在意料之中。
只是令宋九没想到的是聂家小女会亲自来见她,这人正是晋王未过门的未婚妻了。
皇上指婚,虽没过门也无差,将来过了门再见,宋九还得叫人家一声婆母,可是聂娇一过来,宋九很是惊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继婆母比她还年轻,约摸着二十岁左右。
这般年轻却嫁给大她三十岁的晋王,做她父亲都绰绰有余。
宋九和肖五郎起身行礼,聂娇回了一礼,一脸温和的看着宋九,靠近宋九的位置落座,却并没有坐在主座。
聂娇一来便说道:“在我们福州,有不少女子也会出门做生意,不少人家也有女子出来赚钱养家的,就是这京城里的规矩多。”
这人说话还真是中听,肖五郎原本郁闷的脸上都舒展了,这规矩还是有的,只是的确不像京城里这般。
反正名声坏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桩,宋九不甚在意,带着肖五郎就进去了。
宅子果然不够大,直接去堂前,也没走多久。
两人坐在堂前等着,下人去回话了,走前还多问了一句肖五郎的身份,大概以为是她家傻夫君亲自登门,结果一听是她的下手管事,脸色略有不好看。
宋九听着这些下人的心思,微微扬起唇角,这一趟来得值了,肖五郎交给她京城各大世族的名册,标注了他们的姻亲关系、官位以及喜好,倒不如她直接登门拜访,听一听他们府上下人的心声来得更真实一些。
所以说现实中的聂府与肖五郎那名册上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聂府的下人管事匆匆的往主屋去传话,那会儿聂正裘身边正好有两位服侍的丫鬟,是他身边的美人盂,这会儿正服侍着聂正裘午睡起身。
下人管事跪在外头台阶处小心翼翼的回禀着,是宋氏来了,身边并没有殿前都点检大人在,而只是带了一个府中的小管事。
说起来即使是一个小管事也是外男,在京城里,贵夫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所以更没有可能自己下的拜帖,丈夫不在身边就敢独自上门的妇人。
难怪这妇人没有规矩,敢乔装成男子入官营的,现在她还敢带着外男独自登聂府的门了。
聂正裘轻咳一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