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都叫到了跟前,每个人在纸上写下名字,代表着都同意了,不会握笔的杨冬花便在纸上按下了手印。
得到了全家人的同意,三房可以放心的去做了。
小团子召来最大的信鸟,又分别写下同样的三封信放飞了三只信鸟,这样一来就不怕有信鸟中途被害而无法送达。
就在任家人离开了平江府没有两日,陆府的私兵就赶来了平江府。
五年前,宋九凭着一己之力,将藏在平江府的陆府私兵给找了出来后,平江府就没了陆府的眼线,眼下正是从周围州郡调来的私兵,跑来平江府的目的就是杀了任府上下几口人,一个不留。
同时陆府的私兵又在入京城的路上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管是走水路还是陆路,任府的人都插翅难飞了。
可是这些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隐秘的行动,竟然跑来平江府还扑了一个空,但在当地调查时了解到,任府的人才走了两日,也就是正好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于是这些陆府私兵乔装成走商身份往京城追去了。
谁也不会想到南宫阳这人信方位信卜卦,所以他们不仅走了水路,而方向却正好相反。
去往京城的路是往北,他们偏偏往南去,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再说若是送魏大儒回乡,也不该是往南走,可是南宫阳这人就是这么执着。
坐在航海船上,明日该往何方走,大家伙的还得问过南宫阳才能定夺,也就是说便是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方位。
好在到了码头,他们能停下来舒展一下身体,也能去当地采买一番。
然而只要没往北边走,即使他们在码头上停留一日补给也不会有问题,权当感受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任府的人并不觉得不妥当,完全信任着南宫阳。
便是宋六,也是开心的带着两儿子上岸游玩去了。
宋六身边的怜儿看着主子带公子游玩各种花销,直叹走时干脆,竟是将苏州城的铺子直接典给了隔壁戏楼的胡管事。
胡管事问她们为何好好的酒馆不开了这是要去哪儿,主仆二人也不做声,反正生意不打算做了。
这些年主仆二人也赚下不少银子,铺子是典了银钱,但是苏州城的宅子还在,主子说了,要是京城里容不下她时,她会带着两位公子回苏州城住,到那个时候再开酒馆也不是难事儿。
南宫阳看向地上投掷的蓍草,脸色变了,他突然开口:“今夜立即启程,一刻都不得耽搁。”
说完,南宫阳收起卜卦用具,转身便往里屋走。
任家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魏大儒见了,只得说道:“先上船吧,南宫先生想说的时候定会说出来的。”
众人也不好追问,只得各自收拾包袱。
夹在几个孩子当中的念儿和安儿却有些犹豫着不想走,任婆子见了,看了看天色,催着小团子赶紧找信鸟给宋六送信,叫他们不必来山庄了,直接去笠泽湖。
就在子夜时分,任家人来到了笠泽湖,一行人在黑暗中等了一小会儿,官道上就来了人,正是宋六带着细软家当轻装上路,身后跟着一个丫鬟还有两名护卫,连夜赶过来了。
人都到齐了,众人不再犹豫,立即登上了船。
从笠泽湖出发,驱驶的船跟周围游玩守夜的船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到了天亮之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平江府地界,往南边海域去了。
这么走了三日,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此时趴在舱口看着茫茫大海的小团子,心头还在想念着爹娘,先生不告诉卜卦的情况,也不知爹娘怎么样了。
正想着念着呢,天边飞来一只大鸟,小团子疑惑看去,只见那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