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寻到陆家军的半个身影,守城军里的私军便有三千,可是人不见了,一夜之间无处能寻。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陆震明明打探到今日守城军里并无变故,那人去了哪儿?
直到有死士天亮后从城郊赶回来复命之时,陆震才得知,那晋王府大公子竟然将所有守城兵安排到城郊半夜三更给百姓种地去了。
没错,这些人白日里巡逻、守城,夜里借着月色给百姓干活,还交代他们五更天就得离开,不得让周围百姓知道半分,知道了的话就得军棍二十。
陆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要说这人不懂得军中规矩,他还知道惩罚人就是军棍二十,要说他懂得领兵之手段,却不会将京兵弄去城郊给百姓种地,这是世间最荒谬的想法,简直不可思议。
在陆震看来,这就是对京兵的污辱,每日守护城门,那是多么威风的一件事,而且入京城的百姓哪个不看守城军的脸色行事,如今却跑去给百姓种地还做好事不得留名,疯了么?
大清晨的,这些干了一夜活计的京兵纷纷回了城,那城郊的百姓,不过是睡了一夜,自家的地就被人松了土,便是荒地无人打理的,也被人松了土。
满山遍野的,挖得松散且整齐,这是谁使了什么法术还是眼花了,祖祖辈辈就没有遇上过这种好事。
甚至有村民开始传出谣言,说是山神使的法术,一夜之间荒地翻新,更有人建议要不再等一夜,指不定山神还会赐下种子。
这话传出来谁都不信,但是百姓却没有动自己的地,都听了村长的话,且等几夜再说。
干了一夜活,白日里当值的差事同样不得荒废,还得披上铠甲,犯着困接着巡逻守城。
大清早的,宋九给丈夫熬好药,陪着他喝下了,出门时,宋九穿上了铠甲,连夜从宅子护卫里头挑选出来的一套,勉强合身吧。
宋九跟在傻夫君身边,故意将眉毛画粗了些,又将脸上雪白的皮肤抹黑了一层,若是低垂着头不说话,还真像个小跟班。
夫妻二人从府中出来,两名府卫已经准备了战马,陈佐看到夫人这模样,还惊了一跳,夫人这是要当兵打仗去么,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夫妻二人刚要上马,隔壁宅子里出来一辆马车,公子楚出行,竟是如此碰巧。
上任后的任荣长,负伤当值一日,到夜里回了城西,宋九早已经准备了汤药等着他了。
被迫当上守城军统领的任荣长苦着一张脸喝下黑黑的苦药,看着宋九说道:“媳妇,我都听你的,我今日做得可好?”
宋九点头,她在茶楼上看到她夫君了,露出真容后的傻夫君走在玄阳城街头,被人认成晋王府世子,沿途的百姓还向他行跪拜之礼。
事情是没有办砸,只是她知道傻夫君的脾气,恐怕要在京城里得罪人。
回归晋王府,有了皇室血脉的身份,也相应的要挑起皇室人员的责任,宋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得对不对,她家傻夫君太辛苦了,这是做了他最不想要做的事。
任荣长得了媳妇的夸奖,一天的疲惫瞬间消散了,这就说道:“做守城军统领倒也不难,就是时常在街头巡视巡视,只是底下那些兵,一个个像没有吃饱饭似的,无精打采的。”
那是因为底下的兵不得不认他做统领,但未必会在心中服他。
宋九早就想到了,军中威望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而是拿出真本事才能令人臣服,就像晋王在京师营里的威望一样。
而且陆家藏在城里的一万私兵,恐怕有部分就在守城军里。
要想傻夫君能当好这个差事,宋九动了心思。
“夫君,明日我能与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