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间正大门的,宋九刚到侧门处拿出路引,远处官道上突然来了一队人马。
入京的车队,来一两个权贵没有什么稀罕的,但是眼下来的车队却显然有些不同,才出现,入城的队伍里便引起了骚动。
有人惊呼出声:“是公子楚的车马。”
随着这一声,众人纷纷侧首看去。
转眼前城门前后热闹起来,知情的人一个个的都翘首以盼,而城里也有人传来欢呼声。
这位公子楚不知什么来头,这不还没有进城么,里头的声音都要盖过外头的声音了。
入城的人当中不少外地来的,与宋九几人一样不知所谓,直到公子楚的车队直接走了正大门,众人反应过来,人家这是有权有势,就是不知是什么官。
宋九朝府卫看看去一眼,陈佐立即领悟过来,装作路人问起一旁欢喜不已的汉子,不知公子楚是什么缘由这么多人围观呢。
被问话的汉子看了府卫一眼,笑道:“阁下是南边来的吧,头回来京城?”
府卫是没想到这人还一眼看出他是从南方来的,这就点了点头。
年青汉子颇为得意的说道:“没来过京城你们哪知道这位的来头,这位可是泰安郡主最喜爱的小郎君,不及弱冠之年,便已是京城第一才俊,而且公子楚来头也不小呢,南阳卫氏,可是大家族。”
这年青汉子的话里头满是对公子楚的羡慕,似乎做泰安郡主的小郎君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宋九着实好奇,顾不上旁的,顺着话问道:“这位大哥,郡主身边有几位小郎君?”
那年青汉子被问起这话面颊略红,不过显然这也是在京城公开的话题,他朝突然出声的宋九看来一眼,见是江南女子身形,便知道他们是一起的了。
青年汉子这就答道:“能入郡主府做小郎君的,那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相貌,小郎君是有不少,不过如公子楚这般艳冠群芳的,也只有数年前曾被郡主带在身边在承德街招摇过市的那位了。”
宋九听到不少心声,就知道这小郎君的用意,其实就是泰安郡主的面首,只是算着年纪,泰安郡主也就二十二岁,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竟然已经在京城公开养面首了。
而且百姓竟然没有笑话泰安郡主养面首,反而泰安郡主养面首为荣,谁能成为郡主的小郎君还能得到百姓的拥戴,得到郡主的喜爱,更是证明他们的长相非凡,受到百姓追捧,这简直不可思议。
正是彭原县七品官员伍知安亲笔写下的状纸,里头记载了彭原县的冤案详情。
任荣长很快将状纸纳入怀中,随后带了回来交给了媳妇。
宋九看着状纸上一笔一笔的记载,心头沉重无比。
“榷税一万二千八百余两银子未入官帐,刘、王两位矿监税使伙同吴同知各人昧下一千五百两银,中途又有走卒差吏数十人,各得银钱五两到三十两不等。”
状纸下是黏在一起的私帐一页,正是记录着那些人名,各得多少银钱。
这是收税后的分赃,这么算下来,一万二千八百两银,没有记入官帐,就没有收入内库账目中,那这些人就这样全部瓜分了。
而且状纸中也写明,彭原县有无矿场需待侦察,但是榷税却是先缴了,且由两名矿监税使指定。
这不是跟南阳富商案一样么,不给钱就挖人祖坟那种。
难怪伍知县入京告御状,为三万百姓伸冤,而这些人明知道自己犯了罪,却还派人在入京城的要道上阻拦。
宋九沉重的将状纸合上,并用一块丝帕将状纸仔细包了起来,接着贴身收了。
“等入了京城,我必定将这状纸交给晋王,不会让他白死的,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