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觉得不对劲么?”
“依王爷的意思,这两块地都是矿场,其中一块地有四个石头村大,这么大的矿场,是谁在卖又准备卖给谁?跟这一次新税所出可有瓜葛,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可是王爷在明处,在京城也没有能用上的人,我与世子各守一方兵马,王爷身边连个亲信都没有了,此时三少夫人夫妻二人入京城,不被任何人发现,并快速买下两处矿场。”
“只要矿场没有落于他人之手,不管对方是什么计谋,都做不成,而兰芳斋以卖田地为名,却以拍卖之形式,也只有京城里不熟悉的人突然下手,才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再说三少夫人懂得识人之术,也或许能少费些银两。”
顾谨言可是已经听到白日里宋九怼钱仪之的那番话,这识人之术实在精辟,王爷做下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这会儿眼巴巴地看着宋九,等着她的答复。
宋九仍旧是不愿意去京城的,可是听到顾谨言说起晋王的处境,宋九又心头不好受,一方王爷尚有不得已之处,他们在平江府的太平那都是自欺欺人,难怪那丫鬟那般恨着阿奇,多少人为了任府的太平而付出着代价,他们不能这么自私的。
半晌后,宋九问道:“拍卖行买地,银子谁出?买到后田产归谁?”
顾谨言当真是欣赏这般干脆的妇人,总能说到点子上,也没有多少废话,就凭宋九这话,便知道她会帮王爷的。
于是顾谨言说道:“银子恐怕还得三少夫人自己来出了,不过这田产既然已经成为了私产,那自然是三少夫人的,以后这两处矿场也是三少夫人派人开采,只要缴了榷税就好。”
原来是这个意思。
宋九这些年做生意的确赚了些银钱,但是相较于那些皇商来比,与他们是不一样的,也不及那些人有钱有地位。
不过买两处矿场的钱还是有的,而且她手中的钱除了她知道的秘密账本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晋王妃留给她的不只是银钱,而是实打实的粮食田产。
“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宋九问起,顾谨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如实说道:“两月后,现在赶往京城,必定不成问题。”
两个月的路程也是急了的,除非夫妻二人一路骑马而去,沿途能在驿站换马就好了。
“而这些年我一直镇守着定城,并没有留在京城禁卫军军中,便是因为这些走私盐商的问题。”
“由我守在定城,一旦燕北再起战事,便无人能与褚国交易,国内有人握紧了盐粮的通行,寮国军没了盐粮,仗打不长久,只是这样一来,我便数年不得回京城去。”
“也有可能这一生都得留在定城不得离开。”
顾谨言来了平江府,头一回说出他这些年不能来平江府实现承诺的原由,只是这个原因,他不敢告诉宋六,感觉说出来就像在找借口,但是他却告诉了宋九,他知道,她一定明白他的苦衷。
宋九听完顾谨言的话,心情很复杂,京城里的事,朝堂上的事,是如此的遥远,他们任府不过是想在平江府安安稳稳的做个小商人,过着普通人家的日子罢了。
可是一国王爷还得为这弯弯绕绕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婚姻,那她和傻夫君还能置身度外么?
顾谨言接下来要说的事正是宋九所疑虑的事。
顾谨言看了看宋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这一次来平江府,其实是受王爷之令,是来求三少夫人去往京城的。”
宋九没接话,五年前晋王曾劝她入京城,她不去,现在她还是不会去。
顾谨言见她无动于衷,只得从怀里摸出一份官衙邸报,“你看到这个就会知道我此趟来的